葉思瑤看他一臉茫然,再結合剛才的對話,經過一番理智認真的分析,終于察覺到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于是陰沉著臉問:“我小時候有……很不好的嗜好,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說的很委婉,沒有直接道出喜歡肢解活物的變態愛好。
“很不好的嗜好?”程北沐喃喃重復了一遍,隨后恍然大悟:“你是說你小時候對活體解剖產生興趣的事吧?”
葉思瑤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居然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那他知道了之后還要和自己復合是為什么?他難道不怕自己嗎?他難道不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嗎?
就在葉思瑤腦子里都快產生了十萬個為什么時,程北沐慢悠悠向他解釋:“那天你喝多了,我接了你生母從療養院打來的電話,是她告訴我的。話說瑤瑤,你有這個愛好為什么不當個法醫什么的?我看你挺有天賦的。”
程北沐一點也沒覺得這是什么很不好的嗜好,頂多就是一種與生育來的天賦吧。
他接觸的醫生很多,不少醫生小時候都有對活體解剖產生過濃厚的興趣,在進行系統和嚴格的學習后,都成為了優秀的外科醫生和法醫。
非要說不好,就是小可憐小時候沒有得到正確的指導,對自己的這種愛好產生了錯誤的認知,并且他也為小可憐后來的遭遇感到惋惜,覺得一個天才醫生就這么被耽誤了,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巨大損失啊。
天才和變態,本來就只是一念之差,如果沈裕肯把他傳送到小可憐小時候,他有信心,小可憐一定不會擁有那么悲慘的童年。
他能想的通,葉思瑤可想不通。
葉思瑤知道自己的秘密曝光,無法逃避,只能絕望坦誠:“我怕自己無法控制理智,對你做那些滅絕人性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冷靜一下。”
“滅絕人性?”程北沐遲疑道。
他覺得有必要和小可憐好好談一下,于是開始給小可憐講人體構造,講他在醫院看到那些醫生解刨尸體的過程,講他們解刨尸體時的豐富經驗,講了整整一個小時,都快忘了他本來是要和小可憐復合的。
葉思瑤聽得都快瘋了,捂著耳朵垂死掙扎:“你別說了,你越說我越想……”
“想就想唄,你干嘛表現的這么痛苦?”程北沐上前想要去拉他,卻被他后退躲開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葉思瑤不明白他的意思,拼命克制著不多的理智,嘗試讓他放棄:“我想要肢解你,想要殺你,難道你都會覺得無所謂嗎?”
程北沐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那都是你潛意識里錯誤的認知,其實你并不想肢解我,你只是把對一個人的喜歡和自己的愛好搞混了,其實你很怕我受傷的,上次有人要傷害我,你不都替我挺身而出了嗎?”
葉思瑤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搞混了?”
程北沐認真點頭:“對!你要不信的話,我示范給你看。”
他說著轉身走向廚房,從里面拿出了一把刀,不等葉思瑤反應,直接朝自己手指劃去。
“你干嘛?你瘋了!”
葉思瑤嚇了一跳,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扔到地上,然后看到他傷口流出鮮紅的血液,急的左顧右盼:“你等下,我去找紗布。”
“別。”程北沐拉住他,澄明的眼睛看著他:“瑤瑤,你仔細看清楚,我現在劃破了手指,流血了,你還想肢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