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選擇相信我？”江然問他。
其實他不敢想，萬一原主江然根本沒失憶，還把妄生關起來百年，以后要怎么解釋。
“我說了，恩怨已清，你和你師尊不是一類人。”
“所以你當時捅我一劍，是怕我接近你一直有所目的？”
“是，妖族再也經不起第二次了。”
江然笑了起來，問道:“那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阿然，你記不記得我娘親說的，好人總比壞人多。”
云端的溫柔會在他記憶中存留很久。
可他突然想起，在艷樓進入妖域后，那個坑中，因為要選出來護衛，死了很多……
不對，妄生不管百年前還是現在都不會殺害同族，所以說那個是假的了？
“你騙我？”江然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這只精明的狐貍給他設下的圈套。
“是。”妄生大大方方承認:“我騙你進了艷樓，讓妖帶你進妖域，故意讓你看到我的嗜血成性，其實那些都是用靈力捏出來的血人，后來又讓你陪我兩天，是為了觀察你到底是不是和你師尊一樣，想靠近我，置我們妖族于死地。”
怪不得當時妄生對他那么好，好感度那么久才有了百分之十，想想當初他像個跳梁小丑，又是討好又是給他擼，多少有點熱臉貼冷屁股，那個屁股的主人還從一開始就在玩弄他。
說不生氣是假的。
江然發出一聲氣音，先一步走了，“妖主大人，那你可要小心點，我是華邱的徒弟，我想要的不是妖域，而是你，當心自己被我拐走了。”
“阿然，我錯了。”妄生跟上來拉住他，誠懇道:“從我捅你一劍，我就后悔了。”
“你當時捅我的地方和百年前給華邱擋劍的地方一模一樣，不會是想試探我，知不知道百年前的事情吧？”
某只狐貍知道再騙人面前的人就要跑了，乖乖的點頭。
“你可真行，當時我還以為你怪我關你百年，差點殺了自己給你謝罪。”
妄生又伸出來尾巴，拿過一根塞進江然懷中，盡量放低聲音:“阿然，從捅了你之后，我就知道，你永遠只能是我的。”
“滾。”江然這個毛絨控連尾巴都不在乎了，現在只能感覺到氣血上涌，非常想揍面前這人一頓。
妄生哭喪著臉跟在他身后，抱著九根尾巴，一直給他塞懷里，都沒有成功。
于是江然聽到了熟悉的系統提示音。
【系統提示:反派黑化度增加百分之二十，目前百分之四十。】
江然:“？！！”
他就只是說了一個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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