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誰叫我這人心軟,喜歡助人為樂救死扶傷…好吧,勉為其難吧。”范本華將錢接過順手塞到王忠的手里。
王忠和酒樓里的人都覺得范本華這是乘之危,有失醫者風范和救急扶危的品格,他們都覺得范本華過分了,但范本華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好心得看對誰,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品格差,更無需在一個洋人身上表現高尚。
老子叔公辛苦一輩子攢下的錢被洋人搶了,也不見哪個洋人來表現他們的圣母品格送還給我?哼!
范本華收了錢,馬上便開始救人。
他拿過兩三張櫈子拼在一起,又讓人幫忙把布朗抬到櫈子上。
“讓他側著身子,我要給他催吐,嗯,頭一定要側著,往外一點……。”范本華將布朗側著身子放在櫈子上,然后在他身上按了幾下,只聽得布朗的喉嚨咯咯的響了幾聲,后他的大嘴張開,噗的一聲,噴了一地半腐食物,腥臭難聞。
哎呀,怎么不拿盆子接著啊,太他媽臭了。
布郎還在嘩啦啦的吐,范本華讓人準備半桶清水,一只漏斗,他得給白洋人洗胃。
等布朗不吐了,范本華讓人給他灌水,直灌到他吐,不吐了再灌,如此反復幾次,布朗竟然不現抽筋也不糊語了。不過,身上的斑疹卻越多了,而顏色越來越深,很是嚇人。
“美茜,告訴我,你們來這里之前去過哪里?”范本華拿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
“啊?我們去了植物園,鈕約的植物園和百老匯的歌劇一樣出名……。”美茜說。
“你們鉆樹林了嗎?是不是…在樹林里那個了?”范本華問她是不是在樹林里玩誠人游戲了,洋人喜歡這調調。
“什么那個了?那個了是什么?”美茜當然不明白那個了是什么。
“就是…就是親熱……。”范本華撓了撓頭,洋人真麻煩,什么事都非得直白的說,一點兒都不懂意會。
“親熱?噢,我們天天親熱,他很愛我。”美茜很幸福的叫道。
“好吧,我是說,你們親熱的時候脫光衣服了沒?”范本華實在沒辦法了,他不知道洋文是不是都非得要直接說那事兒的。
“哦,當然…但這跟給布朗治病有關系?”美茜居然臉也會紅,她終于明白范本華說的那個是什么意了。
“有,非常有,那我明白了,你把布朗的衣服脫了吧,我要檢查。”范本華點了點頭,指著臭氣熏天的布朗說。
“噢?把他衣服脫了?脫光了?你…你是要…我們案件重組?”美茜的聯想還真是豐富,她竟然以為范本華要他們真人表演那啥呢。
范本華懶得跟她廢話,真是糾纏不清,他看了一眼王忠,指了指美茜說:“讓白妞將這白洋的衣服脫了,我要檢查他身上是不是有傷口,快點。”
王忠的英語非常了得,嘰哩咕嚕的和美茜說了一通,美茜面露喜色,飛快的給布朗脫衣服,一點兒都不嫌臟,看來,這白妞是真喜歡這白洋貨了,脫衣服都脫成熟手了。
范本華看了桌上的食物,并無質變的東西,也沒有相克的食物,他幾乎可以斷定,布朗中的毒是來自于毒蟲毒蛇之類了。這兩個在植物園員的樹林里上演野外機情,被毒物咬傷了都不知道,真是他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美茜將布郎脫得只剩下一條褲叉,范本華用紙巾捂著鼻子細心查找,果然在布朗的后脖子發際處找到一個極細孔印,像被大蚊子叮了一樣的孔印。
“原因找到了,有我在他死不了。”范本華舒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