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辣妞將包子右手上的膠袋拆開,屋里的腥臭味更濃了,范本華覺得戴著口罩都難已忍受,真想不明白那黑辣妞沒戴口罩為什么能坦然處之,好像什么臭味都沒聞到,真是令人佩服。
其實不管是臭味還是香味,聞的久了,就沒感覺了,人的身體是可以自動調節適應環境的。
包子的手上還纏著紗布,不過紗布已被染成了紅黃色,濕淥淥的滴著黃銹水,難怪包上膠袋,原來他的手上有“噴泉”啊。
范本華看著此情形,心里就奇怪了,正常來說,如果是刀傷或瘡疥之類的傷口滲流這種黃銹水,應該是伴有浮腫才對,那是因為傷口發炎,肌肉的循環失去了功能,使得傷口周邊水腫了。
但是,包子的手并沒有腫,甚至要比正常的干枯,這就太奇怪了。
難道…只有一種可能,他手上中的毒,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神秘的降蠱之毒。
降頭和蠱都是神秘的東西,超出人們常識,沒見過的人,都認為那是虛假的,騙人的,但那玩兒卻是真實存的。包那玩兒現在懂的人極少了吧,鳳毛麟角,包子竟然遇上了?
“把紗布也拆了吧。”范本華看了一眼用咳嗽提醒他的張天養,你大爺的,咳什么啊,有本事你自己治呀。
黑辣妞把纏在包子手上的紗布拆了,他的手竟然完好的,除了干瘦之外和正常人的沒什么兩樣,但令人費解的是,手掌的中間,卻有一個不停往外滲流伴著黃銹水的膿血,紅白黃相間,非常的惡心。
“另外一只手,以用雙腳都是一樣的情況是吧?”范本華問黑辣妞。
“是的,都一樣。”黑辣妞點頭。
“能說說最開始時的情形嗎?”范本華看著包子說。
“最開始時的情況我記得非常清楚,就是有一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掌心有個水泡,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非常好看,不痛不癢,雖然令我行動不便,但因為好看,我竟然不忍心戳破。但是,兩小時后,我忽然發現,水晶泡里面變色了,變得混濁,然后,我發現里面竟然有蟲子,一種淡紅色的,發絲一樣大小的蟲子,那絕對不是血絲,那東西是活的,我正在驚慌失措不知怎么辦的時候,那些蟲子竟然全都鉆進了我的皮肉里,我非常害怕,于是去找醫生,但醫生根本不相信我說的,因為無論用什么方法檢查,都找不到那些蟲子,而且,我身體的各種數據,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說數據上我是一個健康的人。”
“醫生給我把水泡給戳穿了,那地方便產生了一個洞,洞不深,看以看得到里面的肉,也是不痛不癢,但是我開始怕風,風一吹,打了一個寒戰,那洞竟然開始流膿流血,腥臭無比。醫生用盡了所有辦法,都無法止住流出來的膿血,也查不出原因,為什么會這樣?”
“這半年間,我找了很多醫生,包括我們老家的民族醫生,但是誰都沒辦法。我已折騰的怕了,不想再折騰了。昨天快手知道我的事,說認識一個中醫高手,我雖然不抱希望不相信,但快手對您非常有信心,說范醫生您一定可以治好我,范醫生,您真的可以嗎?”
“不知道,我盡力吧。”如果是平常的蛇蟲之毒,如果是跌打刀傷,他可以十足信心的說可以,但現在這種情況……。
“兄弟,包子是我很好的朋友,請你盡全力幫幫他,有什么需要,你只管說。”張天養插話說道。
“催哥,你可以說說在那天發現水晶泡之前,你都去過什么地方,經歷了一些什么嗎?”范本華想確定一下心中的懷疑。
包子想了一下說:“沒什么特別的啊,上班下班,哦,頭一天晚上去了酒吧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