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嘎嘎!!
一黑一白兩條光禿禿的兩堆肉倒在床上,三百多斤的重量把大床壓得吱嘎直響。
狗日的,等你們很久了,終于進來了,躲在衣柜里的范本華很擔心床下的大狗會妄動。其實,更應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如果溫帕和這婦人不是等不及了,洗完澡后連睡衣都懶得找的話,他肯定首先暴露了。
一個江湖初哥,領著一個初級小弟,雖然還沒被發現,雖然已等到了要動手的目標,但是,什么時候動手最合適,他卻是沒有主意。
他沒主意,火槍和大狗還是有點經驗的,當溫帕和白婦人情到濃時魚入深澗的時候,大狗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而火槍也領門林傳洋到了門口。
“誰?”
雖然都很小心了,但是遇到溫帕這種老江湖,還是被發現了。誰能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家伙居然還是那么警惕的。
經歷過生死的人,是要比常人警惕得多的,雖然大狗和火槍們并沒有發出響聲,但是,林傳洋身上散發的怒意形成的氣場,卻被睡著了都瞪著一只眼的溫帕感應到了。
溫帕一翻身從那堆白肉上翻下,伸手就在枕頭下面掏出了一支手槍,誰字出口的時候,他已拿槍指著門口了。動作迅速而準確,一氣呵成,果然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江湖。
“啊!!”
這個時候,那白婦人終于反應過來了,一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一邊尖聲高叫,像母狼悲嚎一樣,聲音把人的耳朵振的隱隱生痛。
“淋轉楊,原來是尼。”溫帕沒見過林傳洋本人,但是所有借過他錢的人都留有近照,林傳洋欠著錢,他看過無數次林傳洋的照片了,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錯,是你小爺我,溫帕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林傳洋咬牙切齒道,但是他并不敢輕舉妄動,對方手中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在國內,不管是警察還普通人,不管是合法持槍還是非法持槍,都不敢隨便開槍,槍響了,死不死人都很麻煩,警察開槍都要寫報告。所以,不要怪那些影視作品中,總是拿著槍說半天廢話不開槍。但是,在這個槍比人多的國度里可不一樣,隨時開槍打死人了可能還有理,一句私人地方的理由比天還大。
光著身子的溫帕大嘴一咧,桀桀怪笑說道:“尼覺得油這個幾會?”
“啊!”在這個時候,那白人胖婦又是一聲怪叫,非常驚惶的那種。
“親愛的,不必擔心,這些雜碎我馬上就料理完,給戈比打電話,讓他帶過來收垃圾。”溫帕用英語對白人胖婦說。
“大塊頭,她打不了電話,因為她輕輕一動,或者你輕輕一動,我的刀就會將她的喉嚨切斷,嘖嘖,多漂亮的一個女人……。”大狗已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將用刀控制了那白人胖婦。
“溫帕…親愛的溫帕我…我不想死…你…你一定不能亂動……。”白人胖婦驚叫。
正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任你再英雄又或者再狠毒的惡人,當遇到喜歡的女人的時候,他都再也英雄不起來惡毒不了。
溫帕或許真的很喜歡這個白人胖婦,或許他認為婦人還不能死,他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親愛的,你別擔心,他們不敢怎樣,你堅持住……。”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衣柜突然砰的一聲被撞開,一條人影從衣柜里竄出撲向溫帕。
“啊…他媽的…gotohell!…gotothedevil!......。”
溫帕在大聲叫惡罵中被范本華撞得倒在床上,槍脫了手掉在地上滑進了衣柜底下。但是,范本華的打架經驗太差了,他并不能馬上跟上將對方壓住,火槍的反應最快,但是他搶進來的時候,依然慢了一步,他揚拳打向溫帕的時候,這黑貨已坐床上坐起,并順手抓了一個枕頭扔向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