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了雷納德,溫帕也沒再糾纏,也沒有警察追來,車子在市區里繞圈子,但是,火槍卻發現納漫西在發抖,連車子都開始不是那么平穩了。
“納漫西,你怎么了?”火槍喝問。
“噢哂,狗|娘養的,我…我中槍了,那雜種用的是什么槍啊,打穿了車門射中了我的大腿…火槍,車子你來開…我感覺不是很好……。”納漫西雖然塊頭大,但血量和常人是差不了多少,流了這么一陣子血,頭有點暈。
“靠邊…快…他媽的中槍你不早說,你是拿老子的命在玩啊。”火槍很是惱怒,按下對講給范本華匯報,“華哥,納漫西這貨中槍了,血流的可能有點多了。”
“艸,怎么會這樣,怎么不早說…回去不,去包子那里。”范本華果斷決定。
雖然伍德大道安全屋那兒張天養也備有急救箱,但是東西遠沒包子催成浩那里齊全,他那兒不僅備有常用止血的藥品,還有小手術用的手術用具,破傷風針什么的一應俱全。去包子那兒,只要不傷及內臟的傷,范本華就敢動手術,雖然他主攻的不是西醫,但普能外科小手術他還是可以的。
“包子?怎么走?”火槍已坐到駕駛位置上,發現座位和腳下全是血,他媽的,自己剛才大意了,怎么那么濃的血腥味都沒聞到。
這很難怪的,當一個人高度緊張高度集中的時候,他聽到的看到的就只有正在關注的東西,身邊其它的一切,都會本能的無感。
“長島,那鳥地方叫什么我不知道,但記得路,你跟在我后面。”范本華真不知道那叫什么路什么街,但他記得怎樣走。
得給包子打一個電話,不知道這貨還在不在那地方。
范本華一邊指示大狗開車,一邊給包子打電話。
“哈啰,本華兄弟有事?大晚上的來電。”包子很快接起電話,聽得出,他的心情不錯。
“包子你還在原來的地方住嗎?我的人中槍了,需要你家里備的那些醫械。”范本華直截了當。
“噢,兄弟,怎么那么不小心,嚴不嚴重,嚴重的話得去找醫生,在這個地方不用怕,找醫生沒事。”包子說。
“只是打中大腿,應該不算嚴重,只是血流的有點多。”范本華說。
“??!...??…你個笨蛋,失血了還來這里有用啊,有血輸嗎?你在什么位置,帶你去找私人醫生吧。”包子罵范本華白癡,然后建議去找私人醫生。
“你等等。”范本華另一只手按下對講說,“納漫西…現在感覺怎樣?不輸血行不行……。”
“法克…還死不了,只要把彈頭弄出來就行了,找地方…烈酒…刀子、縫合線……。”納漫西雖然有些頭暈,但還不至于昏迷,所以他很清楚自己還行,所以并不是那么緊張。
“好,很快,我幫你取出那狗雜碎的鐵蛋蛋。”范本華松開對講,然后對手機說,“包子,沒事,還不需要輸血,我現在已到威廉橋西岸現在準備過橋了,你如果沒搬,我很快就到。”
“沒搬,你快點,我幫你準備好東西。”包子是特工出身,對于療傷,他可以說得上經驗豐富,當然更不會慌亂。
不一會兒,范本華他們便到了,包子領他們進了屋,黑辣妞正在給手術刀消毒。
“黑妞,辛苦你了,這里交給我吧。”范本華示意納漫西躺到由兩張桌子拼成的“手術臺”上。
“華醫生,我叫斑犀不叫黑妞,按照你們的叫法,你叫我嫂子也可以。”黑辣妞咧開大嘴笑道,兩排雪白的牙齒異常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