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彼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于一處海邊的懸崖上。北風呼呼,陣陣海風吹來,把他冷得直發抖。
十二月的鈕約,氣溫已相當低,夜晚的海邊就更冷了。只穿一條褲叉的李彼得不冷才怪,從溫暖如春的空調房到冷風嗖嗖的海邊,他知道自己將要從天堂落到地獄里了。
“你…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李彼得哆嗦著身子說。
“喲,李大律師,這么快就忘了?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面呢。”范本華淡淡的說道。
“范…范先生?怎么會是你…你知不知道綁架是重罪你怎么可以干出這樣的事呢?快…把我放了,我當這事沒發生過。”李彼得冷得牙齒咯咯直響,這貨的體魄真不行,才兩分鐘就受不了了。
包子黑著一塊臉走,渾身上下全是凜冽殺氣,李彼得的心臟突然一縮,他知道走過來的這個家伙非常危險,極有可能要對自己不利。
砰!
李彼得的感覺真準,他剛剛感覺到包子極有可能對他不利,包子已提腳將他踢下懸崖。
慘叫從崖下來傳來,大家還回過神來什么回事,已聽到崖下撲通的一聲巨響,李彼得已掉進水里,包子一腳踏住崖頂上正在往下滑過的繩子。
繩子的另一頭系在李彼得的雙腳上,他把繩子踏住,水下的李彼得便懸在水中,不再往下沉。
等了三十秒,包子讓大狗將李彼得提上來。
李彼得突然被踢進海里,心膽俱裂,自覺這會是死定了,心慌之下,連嗆了兩口海水,又咸又苦,把他的嗓子眼嗆得火辣辣的痛。
他的水性非常差,憋氣更差,三十秒就開始感覺肺要炸了,頭暈眼花,兩耳開始嗡鳴,就在這個時候,雙腳一緊,身子被提了起來。
剛被從水里提上來的李彼得,像一條落水狗一樣,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剛才是三十秒,如果不好好配合,等會就四十秒,五十秒,一分鐘,感覺會怎樣,你心里肯定清楚。告訴我,你和巴朗斯什么關系,小心回答哦。”包子的聲音冰冷而緩慢,聽著很是壓抑。
被浸在水里不能呼吸,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氧份被消耗干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肺要爆|炸的感覺,滿楚感覺到心跳變慢意識開始模糊……,這些感覺都是非常怕人,比什么都怕。
李彼得不想再感受一次,他是一個聰明人,今天被抓到這里,表明對方知道的不少,他想遮掩過去不可能了,如果不配合的話,自己極有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我是巴朗斯的法律顧問…...。”李彼得弱弱的說道。
“一個白人,怎么可能相信你這個黃皮膚的,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吧。”包子的聲音還是那么的冷,像釬子鑿在冰塊上。
暗地里,李彼得的臉一熱,竟然紅了。包子說的沒錯,西方人是不可能相信一個東方人做自己的律師的,他們永遠沒東方人那么廣大的胸懷,他們生來就對東方的一切抱有懷疑。
“我們…我們合作一些…一些生意。”
“說具體的。”
“比…比如…幫他們洗錢…幫他們給一些人的法律服務上留下一些漏洞……。”
“哼,明明是合伙詐騙,他媽的卻說成什么服務漏動,王八蛋該打,你們倆教育一下他。”
包子讓大狗和火槍教訓李彼得,誰都聽到了,但是范本華沒說話,他們誰都沒動。
“這狗雜碎死有余辜,但不能讓他死得那么輕松,教教他怎樣配合吧。”范本華淡淡說道。
大狗和火槍早就要教訓這人模狗樣的李彼得了,特別火槍,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李彼得披著一副和自己一樣的皮囊,卻干著出賣自己同胞的勾當…額,好像說是同胞也有點不對,這貨已是真正意義的雜種,他的曾祖父輩就干倒了白妞才有了他祖父,然后他老媽是三代韓裔。這家伙只能算是披著東方人皮囊的西方魔鬼,撕開他的皮,沒有一點是同胞所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