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強冷不丁的被小家伙咬了一口,啊的一聲大叫,你說不痛吧還真的痛,一把把小家伙給抱了起來,掄起手掌想拍下去,嚴小南聽到聲音抬起了頭,立刻大叫:“壞爸爸,不許打六斤。”
六斤一聽爺爺還要打自己,兩手對著嚴小強的頭就是一陣亂打,翠花趁機將六斤給抱了過來,遞給了嚴小南,兩人連忙坐在一起,都盯著嚴小強看。
這回嚴小強頭痛了,這種姿態明擺著一致對外唄,誰是外,當然是自己了,嘆了一口氣,只能妥協道:“南南啊,爸爸擔心你啊,你一定要小心啊。”
嚴奶奶一聽就知道兒子服軟了,連忙招呼翠花:“翠花啊翠花,快點吃飯了,你去我屋子拿瓶酒,今天強子立功了。”
嚴小強郁悶,自己的老娘總是這樣,我可不想南南這么早嫁出去,不到二十堅決不嫁,不對,要三十歲才嫁,三十歲太晚了,就二十五吧,這個可是底線了,誰說都沒用。
晚飯在和諧的,美好的氣氛中開始,看著嚴小強喝酒,嚴奶奶也倒上了一杯,翠花一看,也倒上了杯,終于在借酒澆愁愁更愁的氣氛中結束。
嚴小南看著自己手里的一張牡丹畫紙,又看了看服侍老爸的老媽,決定還是明天再給吧,翠花早就注意到了,她知道葉塵鳴來肯定是為了這件事情,至于后面的,反正解決了,自己也沒必要多事了。
晚上翠花就歇在南南的屋子里了,她找出了一塊大紅的布,那是以前嚴小南做衣服的時候多小來了零頭布,比劃了一下,用嚴小南的鉛筆在紅布上開始勾畫了起來。
嚴小南從來不知道自家老媽有這個本領,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鉛筆下的牡丹跟紙上的牡丹幾乎一樣,等翠花放下筆,嚴小南才發覺自己忘記呼吸了,太可怕了,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翠花找出粉紅的,白色的,黃色的線,開始穿針引線,按照自家畫的圖繡了起來,嚴小南連忙將煤油燈撥大一點,可別把眼睛給弄壞了。
看著看著,嚴小南睡著了,等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炕琴上一副栩栩如生的牡丹花亮瞎了嚴小南的眼,這個是自己老媽繡的吧,咋繡得那么好呢,平時就見老媽在自己的衣服上繡一個小花小草的,從來沒見過繡成這樣的。
嚴小南拿起繡布就往牛棚跑,自己的老媽絕對有刺繡的天賦,這個可不能浪費了,要知道以后的幾十年,高定的旗袍可是很難遇到的,那些手藝人死得死,跑得跑,剩下的不是眼花就是手抖,再也不能重建輝煌了。
付清平接過牡丹刺繡,不用看,用手一摸就知道這幅刺繡的質量了,找出自己的老花鏡,細細的看了起來:“南南啊,你媽媽實在是個天生的繡娘啊,比從小就跟我學的暉賢都繡得好,這個徒弟我收了。”
嚴小南開心極了,葉塵兒曾經跟自己透露過,她奶能把一根繡線劈成八根來繡,這該是多大的功底啊,還有那雙面繡,簡直是讓人嘆為觀止。
自己的老媽如果能學會這種技藝,以后自己的旗袍就不用愁了,想想那旗袍,哎呀,女人的最愛啊,山里的那些首飾配上刺繡的旗袍,女人味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