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南忍受不了這個油漆味道,嚴愛黨讓她跑的遠一點,自己隨著工頭走進了房間,幾套家具款式還是可以的,都是時下小年輕結婚喜歡的樣子,但做工和油漆實在是太差了。
“這套多少錢?”嚴愛黨指著跟自己家里有點像的那套。
“小家伙好眼光啊,這套家具是我們這里賣的最好的,也是最貴的,成品八百元拿走,定做加五十元。”工頭開口道。
“這么貴!”嚴愛黨嚇了一跳,自家這套還比眼前這套多了書桌呢,才花了四百塊錢,而且不論是質量還是油漆,遠遠優于這套家具。
“買不起買不起,太貴了。”嚴愛黨搖頭。
“那六百咋樣,我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就發好心便宜點給你。”工頭笑瞇瞇的看著嚴愛黨道。
嚴愛黨有些不可置信,一下子就降了二百塊,看來這個作坊是個黑心作坊,自己得小心點了:“還是太貴了,我跟我家人商量一下,單單靠我的工資肯定拿不出來的。”
這句話工頭相信的,畢竟現在還真沒多少人能隨便拿出大幾百塊來:“那行,你回去商量商量吧。”
“師傅,你給我一個底,這套家具最低能多少錢賣給我,我回去也好說話,不然一開口就大六百的,老爹會拿棒子敲碎我腦殼的。”嚴愛黨可憐兮兮的說道。
工頭想了想,伸出一只手:“不能低于這個數字,不然我也沒飯吃了。”
“哦,五百是吧,就是這套家具,那些桌椅算不算在里面呢?”嚴愛黨還在胡攪蠻纏。
“不算不算,要的話另外算錢。”工頭有些不耐煩了,怎么這些天總是遇到窮鬼,每天都有人問,可一套都沒有賣出去過,不是說貴就是說味道大,味道能不大嗎,都是剛做好的樣品。
嚴愛黨連忙跟工頭打招呼:“那我先回去問問,老頭子同意的話我就來買。”
看著嚴愛黨快速的離開,工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尋思著是不是自己開價太高,把人都嚇跑了,可開價不高不行啊,私人可進不到木料,得從老家具廠買木料,老家具廠要加一成錢,油漆更是難弄。
七七八八弄下來,做好的家具成本要比老家具廠高三成,那賣出去的價格也只能提高了,不然就是虧本生意了啊。
嚴愛黨和嚴小南在回去的路上也想到這個問題了,那趁現在這個節骨眼把家具廠承包下來是最合算的,不過自己可不懂家具木料,這些得讓西南來才行。
嚴小南決定去郵局打個電話給西南,看看時間,西南應該還在家具廠,家具廠可是有電話的。
西南正在車間里拿著一塊小廢料練習雕刻呢,師傅的雕刻技術不能說天下無雙吧,但在這個地方,自己想排第二,絕對沒人敢排第一,這也是廠長辭退好多人,就愿意留下西南的根本原因。
“西南,京城來的電話。”辦公室的一個女人扯著嗓子大叫道。
西南心中一凜,京城來的電話,奶和南南不會有啥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