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所有的好處都終結在了第一批,這些人終于明白,在強大的老板面前,你耍什么心眼都是笑話。
高樓平地起,每個購房的員工都喜滋滋的參加了奠基典禮,雖然只是觀望,但心底的滿足卻是無以復加的。
還有一些小年輕,家里房子實在太小,結婚連一個床的位置都擠不出來,家具廠的職工樓給了他們希望。
兩人將工資都放在一起,先付個百分之十的定金,以后的房款每個月從工資里扣,只要省吃儉用,終究會把錢給還上的。
嚴小南給了他們希望,給了他們未來,只要在廠里好好的干活,他們將來的日子還是安穩的。
隨著職工樓的建造,葉暉賢也臨近產期,付清平終于被同意,回家服侍閨女做月子。
坐在婦產科病房里的葉暉賢,抱著大肚子,看著墻壁上的貼著的福娃娃,心里想的卻是鐵哥。
兩人離別前的擁抱,那生疏的動作,那激動的心情,那滿是寵溺的眼神,還有那分別前的眼淚,都讓葉暉賢感到心痛。
好思念這個男人啊,越是臨近產期,這種思念就越深厚,一個人如同被關進了緊閉的世界,自己笑,自己哭。
葉暉賢喜歡上了清凈,也慢慢喜歡上了孤獨,拒絕跟任何人聊天,同病房的孕婦都嗤之以鼻,錢多有啥用,都不見男人來陪。
嚴小南暗自焦急,她知道前世有一種病,叫產后憂郁癥,但現在葉暉賢明顯是產前憂郁癥。
憂郁癥是病,得治,但前世都沒有絕對安全有效的醫治辦法,心病還得心藥醫,解鈴還得系鈴人。
嚴小南趁著葉暉賢睡著的時候,輸送過山神之氣,可這種靈氣只適合于傷口,心理的問題,毫無辦法。
好在鐵哥有時候會寄來信件,雖然信件都會被查閱,但最終還是能到葉暉賢手里的。
信很簡單:媳婦,請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請你等我,我是愛你的。
付青平也察覺到事態的嚴重,將這些信件都歸攏起來,帶到了醫院,放在了床頭柜上,果然,葉暉賢的神態舒展多了。
但另一個麻煩也出現了,一封信都要被她來來回回的反復看,看著看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家人都勸他將自己有孩子的事情跟鐵哥說一下,但葉暉賢總是拒絕,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子,不敢賭啊。
醫院的幾個首席大夫都在開會,葉暉賢屬于高齡產婦,且懷相還不是太好。
最重要的是初步判斷,此人還患有憂郁癥,如果產后沒有糾正過來,那還是比較麻煩的。
為了安全,大家都建議剖宮產,雖然現在技術還不是太成熟,但總比難產好。
付青平顫抖的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虔誠的求起了天上的神靈。
可畢竟是迷信活動,付青平總是會找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上拜下拜,左拜右拜的。
嚴小南的意識探過去的時候,不由的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翠花認命的開始幫著準備東西,誰讓人家是自己的師姐呢,誰讓人家是孤兒寡母的呢。
葉塵兒不敢把自己孩子的衣服送給姑姑,萬一姑姑想要一個兒子,這不尷尬了嘛。
嚴小南也在空間里找尋符合這個年代的小衣服,小鞋子,可能拿出來的都不是好看的,數量也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