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才腿斷了,我是有個晚上加班太晚,好像是年初三那個晚上吧,下班都回到出租屋都快兩點了,那天剛好遇到電梯維修,樓梯燈也壞了,我上去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扶手的柱子,就這么摔了一跤。”
關文解釋完,他喝了口水,連忙問道:“別說我了,我春節雖然沒有回家,但你家里的事情我聽我媽說了些,你爸現在身體咋樣了?”
“做了手術,前些天出院了,現在也沒什么大礙了,在家多點休養,還有定期去醫院化療吧。”
關文一臉的難以置信,“化療?!不是說只是胸口長了顆小腫瘤嗎?怎么要搞得這么嚴重?”
陳軒想到關文也不是外人,而且也很少回家,不擔心他會亂說出去,沉吟了會,道:“并不是,胸口長小腫瘤那不過是為了說服我爸去做手術的一個理由,真正的病情是肺癌,根據醫生的說法,現在已經到中后期了,就算是做了手術,以后也是要定期到醫院做化療。我和我媽商量好了的,一起撒了這么一個善意的謊言。”
“可問題是,以后去醫院做化療的時候,你們兩個又怎么瞞下去?活了幾十歲的人,這普通治療和化療這總不可能分不清啊,遲早會穿幫。”
關文說的這些情況,陳軒自己也想過,但當時為了讓父親可以接受盡快去做手術,也只能那么說了。
“我知道,見一步走一步吧,主要的手術都已經做過了,剩下就是化療,就算是穿幫了,努力說服一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關文靠在沙發上,長嘆一聲,“這個春節,可真夠讓人鬧心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出了這攤子事,我肯定會過去看一下你爸……”
“算了,不說這些了。”陳軒剝開一個剛煮好不久的雞蛋,蘸了點醬油吃,“對了,你腿不是傷到了嗎?都一瘸一瘸的了,怎么還往我這邊跑過來了?”
“去醫院換藥啊,那醫院距離你這里也不算遠,反正都是搭車的,昨晚聽我媽說了,你已經回來g市了,所以我就順便過來了。”
陳軒一聽,差點被雞蛋給噎著了,“好家伙,你媽和我媽這倆姐妹真的是,啥都說啊!”陳軒手指一指關文,“我警告你,我爸病情這個事情,你可打死也不要和你媽說,要不然你媽就真有可能說漏嘴了。”
“知道啦,吃你的雞蛋吧!”
由于關文來到這里的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索性,陳軒下樓買菜簡單做了頓飯,讓他把午飯給吃完了再走。下午時分,陳軒把屋子給仔細地打掃了一番,昨晚回來太晚,所以就沒有理會。
晚上,吃過飯后,陳軒實在是覺得在屋子里待著很壓抑,所以外出去走走,就當做是飯后散步了。
陳軒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去年他擺攤賣燒烤的那個地方,現在牌坊這邊的一條街已經沒有那么多的“煙火味”了,城管對夜市的街道管理越來越嚴格,那些小攤檔幾乎都“絕跡”了,至于從前的那些小商販都去哪謀生了,沒人知道他們的去留。
這一條街,陳軒雖然才來這邊住了半年左右,但許多個角落都帶著曾經的回憶。在他散步的時候,一通電話打過來了,他甚至都習慣了口袋里的手機總是會這樣毫無征兆地響起,于是看都沒看就直接接起了電話。
“陳軒,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