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巴立明說不出的痛，讓自己感覺都沒法呼吸了。
巴立明看著渾身都是鮮血的向羽，嘴角不停的顫抖，他想說，不要在堅持了，不要再堅持了，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這個時候，向羽狂吼一聲：“繼續！”
巴立明咬著牙根：“隊長……”
因為太過用力了，牙齒都崩掉了一顆。
他在射擊的時候，虎口被震得生痛，手臂都麻木了，可是想象當槍架的向羽承受多么恐怖的后坐力？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怖的后坐力會將向羽的內臟都震碎，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
“這是命令！射擊！”
向羽吼道。
他的身體開始痙攣，控制地抽搐抽搐起來，腦子里嗡嗡作響。
剛才密集的槍聲就在他耳朵旁邊，他現在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他根本不知道的喊聲有多大。
他的腦子感覺像是一團糨糊，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可是他硬是咬著牙根，堅持下去。
不能倒下去，不能倒下去，戰斗，戰斗……兄弟們都在戰斗，老子是隊長，不能倒下！
蔣魚那條臭魚到時候肯定會笑話，魯炎那塊臭石頭一定會罵人......還有老大，你不是說要以他為目標嗎，你現在倒下了，就是慫，就是軟蛋……
向羽內心一次又一次的咆哮，靠著這一點點意志力支撐自己。
他現在這副身軀已經嚴重透支了，只有信念在支撐自己！
老子要戰斗，死要也要站著死！
“巴立明，你聽著，你知道老子最看不起你的一點是什么嗎？就是跟那條臭魚一樣，關鍵時刻就會掉鏈子！”
“我們現在是在打仗，不是在演習！不是在過家家的，你別忘了，你是后門兵，你是隊長找來的，你別讓老子看不起你！”向羽咆哮道。
鮮血從他的嘴角飛濺出來，他現在就是憋著一口氣，撐著自己的身體。
“是！”巴立明大聲吼道。
他清楚這樣打下去，隊長肯定會死。
此刻，巴立明落在扳機上的右手在顫抖，在一點點的用力，感覺千斤重一般。
平日里，向羽表情冷漠，經常都是沉默不語，就像是一塊鐵，蔣魚經常嘲笑他是玄鐵寒冰，全身都是鐵塊，除了長得帥一點，沒什么用，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魯炎經常說他是假正經，擺酷，心里頭啊就是棉花糖做的，一點就碎……
在訓練的時候，總是罵他們是廢物，是臭蟲，可是現在，巴立明好想聽他像以前那樣的臭罵，那種感覺特別踏實，特別有安全感。
可是這以后恐怕都看不到了，聽不到了。
巴立明知道向羽的心比誰任何一個人都火熱，比任何一個人都看重他們這份兄弟的情誼。
踏踏……
密集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是很多人往這個方向趕，從腳步聲，跨越時發出的聲音，還有那種運動的節奏，基本可以判斷這些人都是高手。
一旦他們沖過來……所有人都得死！
這是在戰斗，這是在戰場上......
這個時候，向羽噴出一口鮮血，喊道：“巴立明，繼續射擊，這是命令……”
咻咻……
就在這一刻，兩枚火箭彈突然從右邊飚射過來，耀眼的火焰微白照明了夜空，在半空中劃出明顯的痕跡。
亮光映照在絕望的巴立明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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