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張金龍并不知情,就如他說的,作為這么大一家賭場的董事長,他怎么可能會關心到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呢。
而從他跟他屬下的反應來看,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周曉云死在了他們酒店的事。
要不然,也不會一個星期了,這里還是那么狼藉,如果他們知道,也不會把那顆頭顱放在冰箱里了。
所以,盡管我內心憤怒,但是,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是誰做的,我就會找誰來報仇,不是誰他做的,我也絕對不會冤枉他。
“爺,遺首,我們已經處理好了……”
我點了點頭,內心十分悲痛,腦海里都是周曉云的身影,我雖然不認識她,從未謀面,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是個孝順,懂事,又充滿活力向上的女孩子。
她怎么就這么死了呢?
而且,死的這么悲慘,死無全尸。
我捏著我的鼻梁,我覺得,很混亂,內心有種無法將這與現實聯系起來似的。
感覺,這像是個噩夢似的。
但是,真實的壓抑感,又讓我悲痛。
“找……務必,把她的尸體,都給我找回來。”
我的話,讓廖久華十分為難。
他說:“爺,這里是南洋,我們就算想找,也沒地方找啊?”
我立馬斜著眼,看著何宏岳,他立馬戰戰兢兢地說:“爺,張總已經安排了,他們現在調動官帽子的力量,展開全城搜索,您放心,那個督導員的護照還在他們酒店,所以,他還沒有回國。”
我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把手里的照片給拿出來,我看著照片,這個該死的刺頭。
我把照片翻轉過來,看到他的名字,吳越……
我深吸一口氣,你叫什么,已經不重要了,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跟廖久華說:“通知國內的人,給我找,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廖久華立馬說:“爺,已經通知下去了,您放心吧,只要有消息,第一時間會通知您的。”
我把照片狠狠地窩在手里,內心壓抑地像是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我該怎么跟蔣勝梅交代?
怎么跟吳阿婆交代?
我之前的信誓旦旦風輕云淡,現在看上去那么可笑。
我知道,這件事跟我沒多大的關系,她已經死了一個星期了,我根本就無法阻止。
但是,那種內心的自責感,還是讓我痛苦。
這種痛苦,讓我心緒不寧。
我靠在沙發上,看著落日余暉,再炙熱的陽光,也沒辦法將這里的黑暗驅散,在這棟大廈里,死亡與罪惡,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