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袋立馬說:“爺,這人,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個破木匠,你說,我那能知道他呀?我雖然跟您沒法比,但是,我好歹也是這胡同里的腕啊,您說是不是?”
我深吸一口氣,雖然這話很欠打,但是,是實話。
我立馬說:“你不知道,你手底下的人知不知道啊?”
那大煙袋立馬說:“二驢,你知不知道這人啊?”
二驢立馬說:“我也不知道,這,這小木工,誰管他啊,不是,咱的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說事,說事,可能大家伙就清楚了。”
我聽著就不爽地說:“那我就跟你說說著里面的事,前段時間呢,這個木工呢,輸了很多錢,輸急眼了,大概有幾十萬,那筆錢,好像是給他兒子留學用的,這一輸急眼,就出事了,他拿著刀,把他的老婆還有老父親給砍死了,造成了血案,他人在牢里也瘋了,這么大的事,你們應該知道吧?”
我說完,那大煙袋就摸了摸腦袋,然后傻乎乎地搖了搖頭。
隨后就憨逼似的說了一句。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我那管這破事啊,這賭徒輸紅眼了,賣兒賣女,殺人越貨的,多了去了,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大煙袋的話,讓不少人都點了點頭,我看著就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我不爽地說:“常有你大爺啊,這人死了,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這大煙袋立馬委屈了,他委屈巴巴地說:“俗話說的好,煙鬼,賭鬼,爛嫖鬼,早死早超生,這那有什么好同情的啊?爺,不應該啊?您應該看的比我們要透徹啊。”
我立馬指著他說:“這人,不是爛賭鬼,是被人玩了套路了,我琢磨著,是不是有人玩腥賭,玩到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身上了。”
聽到我的話,大煙袋立馬眼睛瞪直了,趕緊否則。
“我的爺,這帽子不能亂扣啊。”
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就笑了笑。
這腥賭啊,是過去老四九城外行人干的骯臟勾當。
這事,歷史也不長,是歷史遺留的問題。
這打清后,四九城賭博的風氣很盛,各種花樣的賭博到處可見。
最普遍的是斗紙牌、打麻將、推牌九、打撲克和押寶搖攤。
這些賭博形式不一,輸贏有大有小,參加的人也不盡相同。
有的人是閑來無事,拿賭博作為一種消遣;有人嗜賭成性;有的人在家里聚賭抽頭,有的人設局搗鬼,騙人弄錢。
逢到過舊歷年賭風更盛,各個家庭、商號、旅館、飯店,無處不在賭博,走到哪兒都是賭場,一賭就是五天十天的,幾乎成了一種習慣。
本來吧,這玩就玩了,你按照規矩來,沒多大事。
但是,偏偏,就有那么一伙人,走了旁門左道,專門干那種騙老實人的勾當。
就是幾個人合伙想法子勾引別人來賭博,然后用種種騙術,把別人的錢弄到手。
但是,這里面的手段,可不是千道藍馬的手段。
而是,壞了規矩的,手段。
哎,愛干這種事的人,那都不去。
就愛在這天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