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洛和趙國喬之間還有不淺的淵源。
在獄中的時候,大徹大悟的趙國喬和楊洛講了很多過來人才明白的道理,這對于后來出獄之后的楊洛大有裨益。
只不過楊洛相信,現在的趙國喬應該還沒有當時的覺悟,他今天之所以來,也完全是因為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趙天虎。
“趙會長客氣,外面天兒熱,咱們進去聊。”
對于楊洛而言,以前趙國喬的肺腑之言讓他受益匪淺,所以楊洛對趙國喬心存感激。
可是楊洛對趙國喬“趙會長”的這個稱謂,卻讓趙國喬不禁一愣。
他自認為自己和楊洛以前素不相識,楊洛又怎么會知道他以前漕運商會會長的稱呼呢?
要知道漕運商會在改革開放以后就已經被廢棄,“趙會長”這三個字也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
“楊廠長認識我?”
楊洛抱著楊依染輕輕挑眉,他倒是想說何止認識,兩人在獄**處了七年。
趙國喬晚上什么時候拉屎撒尿楊洛都一清二楚。
“呵呵,趙會長的威名晚輩如雷貫耳。”
感受到楊洛話里話外顯露出來的畢恭畢敬,趙國喬倒是也沒有追問。
走進辦公室后,楊洛給趙國喬倒了一杯水,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趙會長,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趙會長今日前來,是為了令公子的事情吧?”
楊洛毫無遮掩的一句話,差點兒沒讓趙國喬一口水給嗆著。
心說這人看上去這么年輕,怎么剛開口就給人一種先聲奪人的老辣江湖做派。
要知道這一招可是當年趙國喬教給楊洛的,先入為主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并且直接表明你來找我,是有求于我,迫使對方不得不放低姿態。
僅僅一個照面,便讓趙國喬打心底里覺得,面前這個小伙子剛剛的“趙會長”三個字叫得不可謂不精髓,先揚后抑用得可謂是恰到好處。
“在楊廠長這樣的明人面前,我也就不說暗語了,首先,我要代替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給楊廠長道個歉。其次,關于這件事情給廠子造成的損失,楊廠長你說個數,我照單全收。”
趙國喬三兩句話就把問題引到了錢的身上,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只要愿意花錢,就不難擺平。
畢竟楊洛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接手化肥廠的小廠長,他能見過多大的天?十萬二十萬,只要楊洛說得出口,他趙國喬絕對連眼皮兒都不帶眨一下。
不過楊洛卻微微一笑,對于趙國喬所開出的砝碼并不是非常感興趣。
他要利用趙國喬的影響力,進一步給化肥廠造勢。
“趙會長,既然是道歉,那我希望你能拿出點兒誠意,要不然我廠子里的員工可咽不下這口氣。”
“誠意?你想要什么樣的誠意?”
現在趙國喬心里面比誰都清楚,趙天虎是被國資辦以強占國有資源的名義起訴,要是這個罪名給坐實了,少說也得在里面待上個十年八年。
更要命的是,到時候肯定會對趙天虎的資產進行甄別,進而順藤摸瓜找到并影響到他趙國喬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