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哥,嘿,這錢還真自己長腿跑回來了!”
等到季小魚離開之后,王朝陽樂呵呵的給楊洛豎起了大拇指。
“明天應該季小魚就會帶著人過來上班,到時候你和工頭協商安排一下,合理安排!楊家碾旅游文化基地那邊兒還有點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現在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即便季小魚有再大的膽子,相信也不敢再找麻煩。
不僅如此,季小魚帶著自己手下的一眾小弟在廠子上班之后,對于其他和季小魚的同道之人也是一種威懾。
當天日頭逐漸西斜的時候,季小魚再一次把自己手底下的一眾人全都聚集在了老掉橋茶館外面的河堤上。
一眼望上去黑壓壓的一片,甚至其中還慘雜著不少十二三歲,做夢都想跟著季小魚混社會的年輕小伙子。
“老季啊,這什么事兒啊?”
茶館兒的顧客搖著扇子,對手中拎著熱水壺的季忠明問道。
這季小魚平日里游手好閑欺軟怕惡,大家都有目共睹。
所以這會兒聚集這么多人,難免就會讓人擔心,這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動作。
“誰知道呢?這小子自打回來以后就成天到晚到處溜達,除了吃飯連人兒都見不到,我也難得去管了!”
季忠明把手中的一條毛巾隨手往肩上一搭,對于季小魚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剩下的他還真就管不了那么多。
“不是我多嘴,老季這事兒你得管管,我看平日里小魚這娃還是挺聽你話的。我今天看見他帶著一大群人去了那邊正在建設的酒廠,然后一群人就開始大魚大肉胡吃海喝,聽說一頓飯就花了兩千多塊錢,你說這些錢他們哪兒來的啊?”
這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季忠明這心里還真就放不下,你說這群人里面哪個家庭富裕的啊?那這些錢又是哪兒來的呢?
“嘶,老季這事兒你可要問個清楚,那南秋酒廠可不能隨便招惹,我聽說人家可是有來頭的,不僅縣里面疏通了關系,就連趙會長,就是以前在這兒管漕運的那個趙會長,都親自給我們這兒好多人打過招呼。真要是不分青紅皂白招惹了人家,回過頭可不好收場!”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季忠明越聽也越覺得心里不踏實,于是放下手中的熱水壺,朝著一眾人扎堆兒的方向走了出去。
此時季小魚正坐在一個高高的石墩上,手里握著自己的一雙拖鞋,口中唾沫橫飛。
“打從明天起,咱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必須得去南秋酒廠干活,聽見了沒有!”
“小魚哥,這……這為啥啊?”
他們這一群人之所以選擇跟著季小魚混,那可不就是為了能不勞而獲嗎?怎么到頭來還得出去干活兒啊?
誰知,別人的話音剛落,季小魚手中的拖鞋便落在了對方臉上。
“給老子撿過來!”
剛剛挨打的那人,委屈的撿起拖鞋走了過去,季小魚伸腳接了過來,掃視四下道。
“還有誰不服的?”
本來季小魚在這一眾年輕人里面威望就不小,再加上今天又跟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這會兒自然是全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見沒有人說話,季小魚點燃一根兒煙抽了一口,方才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