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結果楊洛早就應該在心中有所預料,因為如果有什么突破性進展的話,就不應該是自己聯系他們,而是他們聯系自己了。
“那邊的醫生難道就沒有對必做出什么解釋嗎?如果是設備或者是醫療理念的問題,我們可以更換更好的醫院。”
這會兒的楊洛也是有些覺得惱火,前前后后已經這么長時間了,結果還是毫無成效,放誰身上可能都會有些惱羞成怒。
反正錢楊洛覺得無所謂,只要能治好蘇淺云的病。
電話那端的負責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開口道。
“楊先生,關于蘇小姐的病情我想你應該也有所了解。準確一點兒來說,她的這種病心理層面上的自我束縛,遠遠要大于生理上的創傷。”
“所以說,即便是最好的醫療設備,最前衛的醫療理念,對于蘇小姐而言那也只是輔助,關鍵還是在于她自己。”
自己,永遠是治療心理上疾病的重中之重,如果連自己都已經放棄了自己,那只能藥石無救。
現在蘇淺云的這種情況,經過那邊醫生這么長時間的觀察來看,就是典型的自己放棄了自己。
楊洛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沉默了好久,依然沒有說話。
“楊先生,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直接和蘇小姐的主治醫生約翰遜通次電話,我想找到蘇小姐的病因,對癥下藥說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實一早楊洛就這樣想過,只不過苦于自己僅會的幾句英文,根本就不足以能夠和一個外國人正常交流。
想要了解情況,就必須要請龍幼萱幫忙。
而礙于自己現在和龍幼萱這種朦朧的關系,擔心讓龍幼萱誤會的以為,自己和蘇淺云藕斷絲連,所以楊洛也就一直都沒有開過口。
放下電話之后,恰巧龍幼萱走進了辦公室。
“廠長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見到楊洛臉色有些不好,龍幼萱開口問道。
“沒什么,剛剛和國外的護工團隊通了一次電話,那邊的情況還是不怎么樂觀。”
“昨天染染找到我,她問我媽媽去了哪兒,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告訴她,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等忙完了就會回來。”
“可小姑娘最近好像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她開始對此產生了懷疑。哎,算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有什么事兒嗎?”
楊洛看向了龍幼萱手中拿著的收據問道。
“哦,這個是出貨回執的收據,需要你簽個字。”
龍幼萱撅了噘嘴,將手中的收據順勢塞到了楊洛的面前,同時開始在心里面盤算著什么。
楊洛看都沒看就直接拿起筆,在收據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這種事情你簽字一樣能代表廠子。”
大概是心思還在大洋彼岸的關系,所以楊洛自動忽略了,龍幼萱其實是在找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
“哦,放這么長時間的假,我都給忘了。那行,廠長你先忙,我先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