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壺好茶,招呼他們去待客廳,就說我還有點兒別的事情要忙,待會就過來。”
雙方之間的心理博弈,從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龍鎮國就是要把薛鼎陽故意晾在一邊,其目的自然是想要在心理上建立談話的優勢,畢竟薛鼎陽的親自登門,就已經是自降身份的體現。
“爸,這是什么意思?您都親自登門了,這個龍鎮國居然還擺什么譜?”
龍鎮國故意晾著他們父子倆,別人看不出來,難道說薛建國還能看不出來嗎?
別說是有什么別的事情,哪怕是老婆要生孩子,放在整個金陵,只要是一聽說薛鼎陽親自到訪,那還不得放在一邊兒?
“龍老爺子戎馬一生,會落下點兒病根兒不足為奇,興許是身體偶感不適,咱們應該諒解。”
薛鼎陽表面上是在善解人意,可實際上卻在拐彎兒抹角的酸著龍鎮國。
“呵呵呵呵,薛老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正值此時,龍鎮國爽朗的笑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兩人一見面就是十分熱情的相互握手,就好像之前兩家之間明爭暗斗,針尖對麥芒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一樣。
“哪里哪里,實不相瞞,我今天特地前來,其實是為了再向你討兩杯酒喝。記得上次已送給我的兩瓶酒,真是回味無窮,我這心癢難耐,不就來了嗎。”
薛鼎陽笑著將話題引到了酒的身上,同時也引導了正題之上。
“哦哦哦,同道中人,吳姐趕緊給薛老拿兩瓶酒,薛老還忙著呢!”
說完之后,龍鎮國回過頭十分抱歉的說道。
“哎喲,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說你成天到晚日理萬機,為了兩瓶酒等我這么長時間,你直接給下人說一聲不就行了嗎。”
表面上來看,龍鎮國這是諾諾大方,可實際上誰還能聽不出這是在下逐客令啊?
而且難道龍鎮國會看不出來?僅僅是過來討兩瓶酒,還會帶上薛建國?
擺明了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旁邊的薛建國被氣得雙臉通紅,這要是擱在別的地方他一準兒已經雷霆大怒。
只不過這里是龍家,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誒,你說你,我們這么長時間不見,難道就不能敘敘舊啊?還是說你有什么很忙的事兒?”
到頭來,還是薛鼎陽沉得住氣,越是知道對方的意圖,就越是不能如了對方的意,這是身為一只老狐貍的自我修養。
“額,聊點兒什么?哦,要不我帶你去后院兒看看魚去?我養了兩條紅鯉魚,可精神了。”
龍鎮國就是典型的沒話找話,同時也是在表達,我和你其實沒什么舊事可敘。
“我聽說,最近這段時間萱萱在商業投資上有不小的建樹,真可謂是將門虎女,一點兒也不遜色她二哥,這孩子我看好啊!”
薛鼎陽這話倒是有點兒讓龍鎮國琢磨不透了,如此對龍幼萱不惜溢美之詞,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