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一臉鄙夷,“打不過就找爹娘告狀,你三歲?”
窩囊廢頓時炸了,在雨里跳腳大罵,全是芬芳。
花小滿理都不理他,轉頭看著屋里的男人,正捕捉到他眼里的探究和好奇一閃而過。
她其實并不是很在意他是怎么想的,雖然帥,怎么都是個無腦npc,無所謂。
“你什么都沒打到?我們吃什么?這,自從早起還沒吃過東西,又打了一場架,有點餓了。”
豈止是有點餓了,簡直要餓死了。
說著,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眼眶都微微泛起了紅。
蔡長孺瞥了她一眼,沉聲道:“耳房里沒肉了?前幾天不是才腌了一頭野豬?還是這幾天你又給傅有財拿走了?”
花小滿眼睛眨了眨,才反應過來,傅有財便是剛剛被她壓在身下的窩囊廢,這名字有點耳熟。
“嗯,沒給,給他干嘛?那個耳房在哪?”
她竟然沒注意還有間耳房,屁顛屁顛跟在男人身后進了一旁的角門——這么小個門,她以為是個衣柜。
男人要彎腰才進得去,她呢,側著身子用力才能勉強能擠進去。
“這不是還有?”
厚實的粗瓷盆里有三五塊大肉和兩只豬腳,“這,這是一頭野豬?”
“本來是一整頭,你給了娘家半匹,我給了娘和弟弟們一些,你又吃了一些。”
一頭野豬一大半都分了,花小滿試探著問道:“他們也都沒地沒糧食?”
“有地。”
花小滿忽然就爆起了,“都有地有糧食還來搶我們的口糧做什么?”
蔡長孺就不說話了,面色沉沉的看著她。
“我不是說你爹娘,適當的孝敬一些沒問題的,我是說我娘家,就剛剛那個死小子,還給他半匹豬,給他一口都是浪費,還不如喂豬!”
蔡長孺好像不認識她了一般的看著她,淡淡的說:“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你恨不得把所有的獵物都送回娘家,好讓他們同意你我和離,再給你重新找戶有地有銀子的好人家。”
這話說的,讓花小滿不由有些沾沾自喜,怎么聽起來這蔡長孺有點幽怨呢?
好像傅小蠻是什么始亂終棄的女海王?
嘿嘿黑,這個人設她喜歡。
她訕笑著道:“等不下雨了,我就去要回來。”
“吃都吃了,還怎么要回來?”
“吃了也得給我吐出來,不然,給我銀子也行,糧食也行。”
蔡長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再三確認,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便道:“那也不必了。”
花小滿點點頭,“那咱煮肉吃?”
男人“嗯”了一聲,端著瓷盆走了出來,開始往鍋里放肉。
花小滿屁顛屁顛的跟了出來,“我來煮,你把衣裳換了吧,你看你褲子都濕透了。”
說著,瞄了瞄他貼身的胯下,男人瞬間耳根紅了,他咳了咳,“你煮?”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出了名的懶婆娘竟然要煮肉?
“啊,有問題?”
“沒。”他說著,拿了條褲子彎腰進了耳房。
哎,都是夫妻了,換褲子還躲什么躲呀?
花小滿遺憾萬分的看了看耳房關閉的小門,添水煮肉的功夫,試探著朝耳房道,“那個,我問個問題啊,為什么你爹娘有地,你,你卻沒有啊?”
咋地,成親單過了,他爹娘都不分給他一點糊口的田地?
耳房里沒有傳出來一點聲音,她又道:“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