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孺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去鎮上要走兩個時辰,你確定你要去?”
四個小時!
花小滿倒吸一口冷氣,“我去!”
漢子不解的看著她,“去?”
累死也要去,窩在這小山窩窩怎么找地鐵神仙小哥哥?總得出去見人才能有線索。
肥婆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自以為很撩的看著他,語重心長的道:“我既然說養你,自然得有個養你的樣兒,總走不死人的。”
就當減肥。
蔡長孺打了個冷戰,眼里閃過一絲掙扎,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低頭把野雞從熱水里撈出來,三五下就把毛禿干凈,順手剁成小塊。
“行了,你收拾別的,我來炒雞。”
花小滿用小火將雞皮里的油脂烤出來,扔了一把順道在山上采的花椒仔兒和香葉,出了香味了,再把雞肉一股腦的倒進去,翻炒出焦黃色,加水燉了起來。
蔡長孺收拾妥當走進來,聞到滿屋肉香,他微微一愣,繼而看著“媳婦”厚實的后背,神色晦暗。
花小滿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眼里的驚艷顯而易見。
剛剛還是一個滿身血污的屠夫,一眨眼洗干凈了,立刻變成閃著金光的荷爾蒙猛男,尤其古銅色的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水滴,目光跟著水滴滑過他的臉頰,好像都能感受他皮膚的絲滑。
這個npc的賣相的確是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男人被她看的略有不自在,倉惶的躲開她的殷殷的視線。
花小滿眨眨眼道:“這么快都弄好了?夜里就放院子里嗎?不安全吧。”
那個荊棘做的“大門”實在不牢靠。
“都放西屋了。”
小肥婆“嗯”了一聲,沒說話,就熱切的看著他。
男人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忽然變的逼仄的房間,咳了聲,“還要多久?”
“還要一會兒呢。”
花小滿撇嘴暗笑,看不出這硬漢這么好玩,她決定好好逗逗他。
“頭發這么濕?你洗澡了?在外面洗的?不冷嗎?”
她忽然站起來,想拉他的胳膊,被他一擰身子躲了過去。
“過來,烤烤火,這大晚上的,得有零度了,你不怕生病啊?”
肥婆上前兩步,固執的抓住他的衣袖,硬拖到爐門口,按他背對爐火坐下,手一抬就解開了他束發的布條。
“你,你干什么?”
“烤頭發啊,頭發這么多,不烤干,你非得感,風寒不可。”
花小滿狡黠一笑,肉手揉散了他的頭發,“放心,燒不著你。”
胖妞的手肉感很足,柔軟的像一團無骨的棉花,干燥溫熱,輕輕柔柔的松著他的黑發,偶爾不經意間碰觸到他的耳垂,一熱一冷,燙的他忍不住微微顫抖。
“你,你還懂醫術?”
蔡長孺聲音干巴巴的,透著一股沒話找話的不自在。
花小滿看著他慢慢變粉的耳垂,眼睛一彎,笑道:“醫術?略懂。”
“倒,倒沒聽說過。”男人的聲音正常了點。
“那你沒聽說過的事多了。”
肥婆賤笑連連,一雙肉手從頭發滑到他的肩膀上,“打獵累了吧,我給你按按?我可會按了,就是推拿,專治各種不調。”
蔡長孺頓時一僵,脊柱好似折出了角,直不愣騰的熬出一個詭異的角度,呆坐著,任她揉捏按摩。
“你看你僵硬的,大哥,你這樣不行,渾身的經絡都不通了。”
花小滿都快笑出聲了,咬牙強忍著。
倒是不知道這威武剛硬的獵戶這么純情,不過是捏捏肩膀,就激動緊張成這樣了。
反差萌。
“你做好了就先吃,我給爹娘弟弟送只雞去。”
蔡長孺終于是忍不下去了,騰的爬起來,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