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
王二少看著肥婆這做派更加不敢肆意妄為,這地方雖小,可自古以來藏龍臥虎,很是厲害。這肥婆穿著不俗,談吐不賴,如今這副樣子更有幾分蠻不講理的官太太作風。
“在下不明白夫人此言是何意思,不過,我家下人慌里慌張的沖出來沖撞了夫人,在下必然給夫人一個交代。”
他揮了揮手,“來人,打斷他的一雙腿,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這般沖撞貴人!”
“慢著!”
花小滿心下大急,責任都叫下人擔了,她還怎么要求踢他屁股?
面上卻不急不慌的道:“他沖出來,想必也是有什么著急為難的事,公子且問問原因再罰不遲,畢竟,當官的斷案還要問個三六九呢。”
她掃一眼滿眼感激的伙計,心下一動,“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追問了,更不必罰他。”
“夫人心慈,可對下人卻不能這般手軟,否則有一天他們得爬到主子頭上去。”
王二少意有所指的瞥了瞥一旁不吭聲的蔡長孺,就他一身補丁摞補丁的布衣,要說是眼前這胖子的丈夫,他真是有點不相信。
若說是家里的伙計當了姘頭,他倒是信。
“公子不必多說,我無意與他計較。”
你若還執意要打,那可只能怪你心狠手辣了。
“夫人大度。”
王二少倒也沒有繼續追究,拱手下臺。
花小滿眼睛一彎,“不過,公子用鞭子打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我可想不大明白,我們是哪里得罪了公子了?”
王二少心道來了,拱手賠罪,“原是在下眼拙,沒看出這位竟然是夫人相公,我一心為夫人打算,以為他——算了,在下多管閑事給夫人賠罪。”
“看不出來哈,呵呵。”
花小滿往前挪了挪屁股,坐在馬車轅上,腳丫子耷拉下來晃啊晃的。
“你抽我一鞭子,衣裳都抽爛了,更不用我里頭的皮肉了,是吧?你轉過去,讓我踢兩腳,五腳,就算扯平了,你我該干嘛干嘛去。”
對面伙計已經面露不屑,肥婆摸了摸鬢角,“不行就算了,我最是記仇,咱這梁子就先記著,蔡長孺,我們走,還趕著去給小花保胎呢。”
保胎二字一出,王二少面色微微一變。
“踢哪里?”
“屁股啊,還能是頭啊?”
“為何非要……?”
“我這人打小有個愛好,就是踹人屁股,不過,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踹的,”肥婆指了指旁邊躍躍欲試的小廝,笑了,“比如他,給我千金我都不踹。”
小伙計頓時泄了氣,王二少一雙鷹眼陰翳的看著她,似乎在判斷,似乎又在衡量。
“公子此番是特意來尋我吧,為的可是天選之子的事?”花小滿拈著手指,“我踹人和我給人看病一樣,隨緣。”
蔡長孺側目看她,若是瘦上三分之二,道骨仙風的騙子樣就出來了。
王二少臉色一驚,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多。
“你說什么?”
肥婆神秘一笑,“你聽的沒錯。”
王二少一咬牙,轉過身,“踹吧。”
唉,乖寶寶。
花小滿極輕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五下,嘀,恭喜你得到一枚寶箱。
“結束了?”
王二少顯然有點不敢置信,他以為以這胖子的力氣,五腳踹下來,他的屁股不得青半個,沒想到就是這樣?倒像是被人摸了幾把一般。
像被調戲了。
花小滿咪咪笑著開了寶箱,果然還是那枚萬能修復丸。
毒藥和解藥從來都是挨在一起的,比起那枚保胎丸,這枚修復丸應該才是七姨娘正確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