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復又躺下,一夜無話,花小滿卻半宿沒睡著腦海里翻來覆去的推敲著每一個可能是地鐵小哥哥的人,結論是誰都不像!
“雖然我記不清他的臉,可那一刻的感覺沒忘了,驚艷!這幾個,算了吧。”
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剛睡著,蔡長孺卻睜開眼,轉個身,目光復雜的看著她。
花小滿是被肉香喚醒的,喜憂參半的道,“一大早就吃肉啊?”
“家里沒別的,豬肉你都腌上了,等我今天再上山打些,送到鎮上買了,換些糧食回來。”
那個少年聽到屋里有聲音,走了進來,一雙眼睛在婦人臉上游弋,單眼皮賊兮兮的,“你怎么起的這么晚啊,昨天夜里折騰什么了?”
花小滿沖蔡長孺一聳肩,“我說什么來?”
蔡長孺低頭,少年繼續道,“不管折騰什么,你身為婦人,怎么能賴床不起來呢?怎么能讓老爺們做飯?”
花小滿眉頭一皺,這是個東北人啊?
“沒關系,她身子虛,我做飯是應當。”
上海人?
完蛋了,滿屋子真人,可她壓根不知道地鐵小哥哥是哪里人啊?
悲催。
吃過飯,三人收拾了家伙上山打獵。
“你要是再打到野豬,我們還把它腌了,做成熏肉臘肉,這里沒有,肯定能賣個好價——”
“錢”字頓時噎在喉嚨里,花小滿往前猛跑了幾步,一把抓住傅小槐,“你偷我衣裳!”
雖然衣裳改小了,她穿著正合適,可這料子這顏色,分明就是她的!
小賊抓住一個!
傅小槐立刻如一朵被冤枉的嬌花,無辜又目露疑惑,“你,你是金小滿姐姐?你怎么瘦成這樣了?”
“你管我呢,小賊,偷來的衣裳你還敢大搖大擺的穿出來?”
傅小槐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這是蔡大哥給我的。”
蔡長孺?
花小滿回頭看向走來的漢子,他一臉淡然,“是我給她的。”
“你給她的?這是我的衣裳,你憑什么給她?”
花小滿一臉怒容,蔡長孺這貨一直冷冷淡淡的,靠,拿她的衣裳去討好小姨子,腦子被門擠了嗎?
傅小槐怯怯的開口道:“這些衣裳原是我姐姐傅小蠻的,是你占了她身體之前做的,也不能算是你的吧。”
這話沒毛病,那是她在玉衣閣定的。
“這些?”
花小滿冷冷的看著蔡長孺,“你還給了她多少?”
“全部。”
“金姐姐,你別生氣,我,我都把它們還給你,只是,我都已經改成了我和嫂子穿的大小……還好,你現在這么瘦,我再改一改,你還能穿的。”
“不用了,還給了你什么?”
傅小槐摸了摸耳朵,“還,還有銅鏡梳妝臺……”
花小滿覺得一口涼氣從心底竄到了腳后跟。
這獵戶不是一直是生人勿近的冰塊態度嗎?
怎么對傅小槐這么好?
就因為她好看?
“金姐姐,你別生氣,我現在就回去給你拿,我都還給你。”
花小滿扭頭就走,抓緊找到調味料,熏肉賣錢,幫蔡家致富,拿到美顏膏,趕緊和離。
一刻都不想耽誤。
少年拉著蔡長孺故意落后幾步,輕聲道,“蔡大哥,不是吧,你看上剛剛那女子了?她一個村姑,哪里及的上我姐姐?等我們事成了,你休了那麻臉丑婦,我給你們主持婚禮。”
花小滿咬牙切齒的回頭白了他們一眼,“我聽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