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朱雀樓的主廚,今日和少爺一同出來選購臘肉的,看了好幾家的,沒看到中意的,可這一聞你們這牛車,就覺得里頭的臘肉和旁人的不大一樣。”
“果然是大廚!就是識貨,鼻子比旁人得靈上百倍,怪不得能當上大廚呢。”
花小滿夸的不遺余力,天不亡她,她還有機會翻盤!
邱大廚不好意思的擺手笑,就聽她繼續講道:“你要知道我這臘肉做的可真是和旁人不一樣——”
她飛速從車上取了一小盤下來,“您嘗嘗看,是不是比旁人家的多了幾種清香的味道?”
這一盤切的極薄,更顯得紅肉艷紅,白肉透亮,很是誘人。
“嗯,真是不錯,少爺,您嘗嘗看?”
邱大廚轉身遞給朱秀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表情。
朱秀才撿起一片,看了看,“色澤極好,紅的艷,白的透,手感極好,彈性韌性相輔相成,一看就很不一樣。”
花小滿喜笑顏開,“朱秀才厲害,果然是讀書人,說的果然是和別人不一樣。”
朱秀才淺笑著嚼了一片,“嗯,果然是好火候,紅肉不硬,白肉不膩,入口油,卻不膩,只增加了肉的層次,真是厲害。”
“厲害,厲害!朱秀才的嘴巴可真靈光,我這個可是用了我金家的秘制香料腌過的,又用了秘制熏料整整熏了好幾天,才出了這樣的味道。”
花小滿說的眉飛鳳舞,蔡長孺卻忽然拆臺道,“那有什么秘制香料啊,那是我親手腌的,只用了點鹽,熏料不是就用了柏樹枝?沒有加別的吧?”
拆臺冠軍蔡長孺。
花小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是腌的人,可你知道你用的食鹽我早救加工過了。而且,我里面放了什么,你知道嗎?”
“那鹽就是白白的鹽,里頭放什么還看不出來嗎?
蔡長孺耿直到底。
朱秀才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仍舊在仔細的品嘗著熏肉,“咦?這肉里頭似乎還有淡淡的茶香?
“哇,這你都能吃的出來?”
花小滿拍手稱贊,“我只在熏料里放了一點點的茶葉,竟然也別你吃出來了,太厲害了!”
“哪里有放茶葉,家里都沒——”
蔡長孺話還沒說完,被花小滿一把肉片塞回了嘴里。
“吃點肉吧,少說話了,你家沒有,不代表我金家沒有啊?”
轉頭一把掐住蔡長孺胳膊內測的軟肉,一邊笑嘻嘻的道:“你忘記了,我娘家是金家啊,還能缺點茶葉?”
蔡長孺眉頭緊皺,迫于淫威,沒敢再吭一聲。
花小滿歪頭看看邱大廚,又看了看朱秀才,“我這臘肉在咱望夫鎮可是獨一無二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怎樣?二位不給朱雀樓采購點?不管是炒辣椒還是炒青蒜,那都絕對一等一的好吃,保證客人吃了還想吃,保證朱雀樓客似云來。”
“行,就聽你的。”
朱秀才看了一眼牛車,“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邱大廚使了個眼色,“少爺,您不詢一下價?”
花小滿做了個理解的表情,“明白明白,首先咱這是山上獨有的野豬肉,新鮮的野豬肉都已經六七文一斤了,咱這臘肉經過長時間的腌制和熏制,費上不少功夫不說,還縮水的厲害,這樣吧,看在咱是朋友的份上,我給你個友情價,十五文一斤,如何?”
蔡長孺和邱大廚的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可朱秀才依舊面不改色,淺笑輕吟,“金姑娘果然公道,成交!”
“等等,我們的臘肉哪里有那么多的——”
這價格高的讓**絲坐不住了,花小滿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你不識貨,不要耽誤別人識貨,你看看還有幾個在線?”
她眉開眼笑,之前蔡長孺賣豬肉哪里有賣過六七文一斤,五文一斤都是行情極好的,這一下,她一下賣到15文,一只野豬竟然賣了十八兩,真是前所未見。
蔡長孺這是要發小財啊。
“金姑娘,你雖說小時候在這鎮上長大,到底好些年不逛了,在下自小便在鎮上酒樓廝混,正好熟悉的嗯,帶你逛一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