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
蔡長孺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眼里看起來一片混沌,但還沒完全失去意識。
“我和長安清清白白,從未有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花小滿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沒做的事,誰也扣不到你頭上。”
她手化掌為爪,狠狠的撓向蔡長孺的胸膛,蔡長孺吃痛,眼里的清明如曇花一現。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你想納了李長安嗎?”
“絕無此意!”
花小滿點點頭,“行,有我在,你不想做的事,誰也強按不了你的頭。”
男人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一頭栽倒她肩膀上。
花小滿掃了一眼并排而坐的何氏和李家舅舅,前者淡定,后者眼神略有游弋。
“這可怎么好,您們也都聽見了,長孺說和長安沒私情,我自然是信我男人的,可是娘,您呢?您是信自己兒子,還是別人閨女?”
“別說如今長孺醉了,就是沒醉,他既然和你圓房了,在你面前自然也不好直接承認什么?更何況,礙著你金家的勢,他也不敢承認呀。”
何氏拿過那方汗巾子,“你瞧瞧吧,這家里也沒來過外人,他們幾個也是用不起這東西的。可這汗巾子是長安收著的,你說,這說明什么?”
花小滿用兩根手指捏過那方汗巾子,前后看了看。
“喲,這汗巾子的料子還真是不錯,但是不是我們家長孺的,那可兩說。”
何氏側目看她,“金姑娘什么意思?”
花小滿咧嘴一笑,“沒意思啊,就是這東西我怎么看都不像我們長孺的。”
舅舅眼睛一瞪,“哦,長孺都說這是他的,你說不是就是?那你說是誰的?”
“舅舅,這汗巾子是誰的,您該問長安啊。”
花小滿摸了摸肩膀上巨沉的頭,“我和長孺是前幾天在我哥那兒才好的,之前我和他就是各過各的,我有銀子也不會給他花,他一個窮獵戶,哪里來的銀子買這么好料子的汗巾子?”
她抿嘴一笑,“哦,不對,他這個人糙的很,和我好之前,他連汗巾子都沒有呢。”
李家舅舅頓時面上一耿。
何氏道:“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我長孺雖然是個獵戶,可他本事好,打獵一把好手,村里的獵戶加起來也不及他一個人打的多,他手里可從來不缺銀子,要不然,當初迎娶傅家丫頭的十兩銀子誰給的起?”
她微微側頭,“我想,他應該在你面前不大注意形象,他在長安面前一直是斯文有禮的,金姑娘也不大了解長孺,汗巾子他打小就用的。”
老刁婆,嘴巴果然刁。
“男人嘛,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總是要注意注意形象的。”舅舅補了一句。
花小滿心里恨的牙癢癢,面上努力保持笑意,“娘,舅舅,我可是日日和他睡一張床呢,都赤果相對了,他還要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他用什么東西,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何氏掛起了耳邊的碎發,還要說什么,花小滿伸手打斷了她,“娘,如今長孺醉了,我們說來說去也沒結果,不如等他酒醒了,讓他和長安當面對質吧?”
舅舅和何氏對望一眼,等等也好,還可以和長安串串詞。
“行,你說的這句話終于在理了。”
舅舅剛剛還是一副戰斗公雞的模樣,這會子肩頭一垮,臉上立刻浮現出幾分醉態,“不是我說你,金姑娘,雖然你這殼子是傅家丫頭的,可你也不是真的傅家丫頭啊,你和我們長孺可是沒有什么關系的哦。”
何氏戳了戳他,“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不要說這些了,長孺也不是那負心的,不負了長安,也不能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