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府出來,花小滿又縮進蔡長孺懷里,不一會兒便微鼾陣陣。
到了小偏院,被抱進房里,她卻忽然精神了,拉著蔡長孺道,“給你講個狗血的故事?”
見男人點頭,便把七姨娘和小鄭將軍的事講了一遍,她寫的,講起來公正多了。
明明是很狗血的故事,蔡長孺聽起來卻挺安靜、挺淡定,沒有絲毫意外,這多少讓花小滿不大滿足。
可想想,她寫的蔡長孺不就是這種寵辱不驚的性子,又釋然了。
“皇上為了對鄭家動手,處心積慮謀劃了幾年了,這外室只是其中一小環,卻是很關鍵的一環。”
花小滿靠著他的胸膛,“后日吧,叫林白跟著她一起進京吧,鄭家和皇上的大戲快要上演了。”
“嗯。”
“她很大概率是生……算了,不管她生男生女,都搞個男娃的尸體來刺激刺激老鄭家,剛出生的男娃娃你們要準備好,別搞的太假的,一看都三四個月的拿來糊弄他們肯定不行。”
“嗯。”
“去找,別因為這么點事就去霍霍好人家的孩子,孩子又沒錯。”
“放心,睡覺吧,你今天也累了。”
這么狗血的事情,他反應這么平淡,就是“好、嗯、行”,真是掃興。
花小滿一頭栽倒床上,睡覺。
第二日醒來,蔡長孺已經不見了。
花小滿有點頭昏腦脹,才和岐黃一起用了早飯,便看到周萍從外頭妖嬈的扭了進來。
“你還起的來?昨夜那么折騰,還以為你要睡一天了。”
守著外人,花小滿不用稱呼她公主,也沒有太客氣,給了她一個白眼,“我年輕。”
“你丑。”
一句話,懟的花小滿差點吐血。
周萍卻高傲的抬著頭,扭著身子走了過來,自顧自在她旁邊坐了,瞇著一雙媚眼上下打量著她。
“你是不是偷偷給自己調制了什么祛斑的東西?我怎么發現你臉上的麻子越來越清淺呢?前兩天還不覺得明顯,今日看起來特別明顯。”
花小滿心里一顫,難道涂抹那美顏膏有效果了?
她扔下筷子跑到銅鏡跟前,朦朧的影像里照出一個纖瘦的姑娘,臉上好像是干凈光滑了許多。
可惜這銅鏡太不清楚了,什么細節都看不清楚。
她忽然有一個想法。
周萍卻忽然笑了起來,“別看了,還是那么丑!我逗你玩呢。”
花小滿暗哼了一聲,又靠近了一點,仔細照鏡子。
好像還是有麻子。
有人敲門,岐黃趕過去,抱著一大捧梅花回來。
“小姐,這是朱秀才叫人送來的梅花,一束給表小姐,一束給您的。”
“哦,插上吧。”
花小滿對花并沒有多少興趣,她就是想借機認識幾個年輕才俊,看看有沒有地鐵小哥。
“表小姐,這本詩集是給您的,說是您昨日喜歡的。”
周萍接過來,翻了兩頁,“都寫的一套什么東西,頂多算打油詩。”
花小滿瞥她一眼,“你昨日去詩社了?”
“嗯,你不去,我總不好也不去,多不給朱秀才面子。”
“可有什么好的青年才俊?特別一點的。”
周萍眉頭一揚,“不是吧,金小滿,你還真是對蔡長孺有二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