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看的都忍不住一個瑟縮。
中年黑袍軍利落的上前,用繩子將高睿捆了個結實。
“大哥,為什么?”
“因為你給敵人通風報信。”
花小滿忽然輕聲道。
她之前就覺得他的衣裳有點奇怪,現在想想便忽然相通了。
高睿衣裳上有一種清冽的香氣。那是她故事里的一種香料,乍一聞,好像是普通的檀香,可熟悉香料的人都知道,這不是檀香,它的味道更清冽,更持久,有時候即使過了幾天,普通的獵狗依舊能輕松找到它。
聞言,眾人都回過頭震驚又怨恨的看著高睿,岐黃也一臉震驚。
“我沒有!”
高睿瞪大了一雙小眼,一臉的震驚,“大哥,你和她才認識幾天?你寧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見高明不說話,他又轉頭狠狠的瞪著花小滿,“金姑娘,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
“放狗。”
那天被花小滿拔了簪子立威的黑袍小兵從黑暗里策馬走了過來,牽著一只被綁了嘴巴的兩尺高的狼犬,看到它,人群里的黑袍軍有些露出一絲了然。
大周朝赫赫有名的狼武士,不知道揪出了多少外來的細作、大周朝的叛徒,不好說真的假的吧,至少制造的一窩一窩的命案那是論斤稱的。
狼犬被撒開,一路嗅著,最終走到了高睿面前,搖頭擺尾,看起來很是親切。
“這什么,什么情況?為什么一只狗過來了,我就就是叛徒?大哥,你不能相信一只畜生,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高睿眼里尚有光。
“這是敵軍的搜尋狗,我們大周的鼎鼎有名的狼武士,它就是沿著你的味道一路尋過來的。”
黑袍小兵輕聲道,說的清晰明白。
“我,我的?”
高睿眼里的光芒在暗暗破裂。
“不,不是的,我這衣裳,她,她碰過!”
高睿的手指伸向岐黃,“前幾天是她洗的,今天她還縫過。”
岐黃小臉一白,顫巍巍的道,“高睿大哥,你,你什么意思?我,我是好心才幫大家洗衣裳的,我,我,大家的衣裳我都洗過了。”
“誰知道你在我的衣裳上動過什么手腳?”
高睿有種困獸的急躁,好似隨時會沖上來咬岐黃一口。
少女圓圓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顫抖的往后退了兩步,卻被馬車擋住了,只能渾身發抖的看著他。
“我,我為什么要,要在你的衣裳上動手腳?我和高睿大哥你萍水相逢,也,也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單單害,害你?”
中年黑袍人臉上已經有些不忍,“她的底細我們都查過的,就是一個金家的家生丫頭,怎么會懂這些東西?”
他目光復雜的看著高睿,有震驚,有怨恨,“再說,就算是她,要陷害一個和老大感情不好的小兵不好嗎?為何非要挑你?你可是老大最親近的人。”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高睿,怨恨更多,甚至有些怨毒了去了。
高睿眼里的余光碎成一片星光,他仰頭大喝一聲,“啊——”
這一聲,音量巨大,就連遠山上都驚起來不少飛鳥。
高明警覺的掃了一眼,抬手往高睿喉頭掃去,他大叫的聲音戛然而止,只用一副破碎的眼神悲哀的看著高明。
“高睿,你跟我一場,出生入死幾次,你的妻兒子女,我會替你養著,但是今日,你要還兄弟們一條命!”
高明說完,不再看高睿,只輕輕一揮手,已有黑袍兵上前,利落的將一把刀沒入高睿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