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愿意繼續跟著你。”
高明前后掃了一眼眾人,“好!兄弟們心我,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光明的前途。”
花小滿眼珠子一轉,卻笑出聲,“這個時候,落單的殘兵敗將,走出去那不就是一個——”
“死”字還沒說完,只覺得喉頭一癢,嗓子頓時啞炮了。
高明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她,“金小滿,你是我的籌碼,可沒了你這籌碼,我照樣能帶兄弟們殺出一條光明大道,別逼我對你動手。”
他的眼神在傳達一個訊息,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靠,你點了我的啞穴,我也得能開的了口才是。
花小滿挑釁的和她對視,意思也很明確:你殺!
高明沒再說什么,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策馬趕路。
此后幾個時辰,花小滿都處于啞巴狀態,又累又餓又困,她把頭抵在高明的后背上,瞇了瞇眼,不曾想真的睡著了。
高明忽然勒馬,彎弓搭箭,朝遠處射了一箭。
他一動,花小滿頓時不穩,晃來晃去差點掉下馬去,頓時把她驚的睡意全無。
“你干什么?”
咦,能說話了?
花小滿又氣又喜,就聽他冷冷的道,“謹言慎行,別逼我再點你。”
“哦,我那是為了你好,我可以給你安排更好的主……”
高明伸出兩只手指頭,威脅的注視著她。
花小滿適時的住了嘴,“行行,你剛剛干嘛了,差點把我摔下去。”
高明不理她,前去探查的黑袍兵拿著一只不知道名字的鳥回來了。
原來是射了一只鳥。
“給你們了,就地休息,不可明火做飯。”
花小滿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打了鳥,卻不讓人生火做,那怎么吃?”
“怎么不能吃?”
高明翻身下馬,毫不客氣的一把將她拽了下來,力道那個大,花小滿都別他甩的差點摔倒,幸虧岐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小姐,你怎樣?”
花小滿點點頭,“好的很。你還能撐的住?”
這么一連幾個時辰在馬上顛簸,又沒睡覺,又沒吃飯,岐黃的臉看起來有些發白,想來她自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奴婢皮糙肉厚怎么都行,就是小姐這樣子,可苦了。”
岐黃說著便要哭。
“行了,別哭了,快坐下休息吧。”
花小滿找了一塊平坦一些的大石頭,和岐黃坐了上去。
有黑炮兵上前分干糧,對她倆都沒有什么好臉色,給的也是最硬的餅子。
哎,硬的和石頭一樣。
花小滿費了大力氣才勉強咬下一口,然后便目睹了黑袍兵生剝活吃鳥肉的過程。
好家伙,看的她連餅子也吃不下去了。
“生吃啊?當生魚片啊,牛逼。”
“你想吃?”
高明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快。
花小滿擺手,“大可不必,我先睡一會兒。”
她把餅子揣到懷里,往石頭上一卷。
蔡長孺再不來,她都想重啟游戲了。
大不了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