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春夢了?”
周萍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摟著岐黃腰上的手沒有放開,眼神卻盯著花小滿,露出一絲探究。
花小滿迅速收拾了心情,換上一個自認為正常的表情,轉而調侃她,“啊,夢見你和岐黃。”
殊不知,她那面帶桃紅,欲羞強裝淡然的樣子,更撓人心肝兒。
周萍可不怕這樣的調侃,她挑眉,“倒不知道你還有這愛好。”
說著,摸了摸岐黃的肩頭,“夢到我和岐黃就這么一副少婦懷春的模樣,那要是真看到了,那還了得?”
她一雙桃花眼放電般的緊緊盯著花小滿,“好期待哦。”
花小滿立刻翻白眼,“騙你呢,我是夢到我們蔡長孺了。”
“果然是做春夢了。”
周萍起身,隔空虛點了她一指,“本姑娘閱人無數,你爽沒爽我一眼就看的出來。”
花小滿臉頰止不住飄紅,沒敢再吱聲。
只在心里暗暗呸了一聲。
周萍依舊盯著她,“看來夢里滋潤的狠了,這氣質都不一樣了,倒是有幾分美艷了。”
昨夜蔡長孺也說她美,說她好看。
花小滿回頭,“我真的變好看了?”
美艷這個詞,她是不敢用在自己身上的,棺材板一樣的身材,就算臉上有幾分姿色了,跟美艷也扯不上關系。
周萍眉頭一挑,“我隨便說說你也信?你一臉疲色——”
送早飯的黑袍人打斷了周萍的話,“快些吃,吃了就出發。”
又是饅頭牛肉的一天。
本以為又是騎馬睡覺的一天。
只是,這次似乎有些不同。
高明不知何時傷了手,傷的還頗為嚴重。
周萍一臉關切,“高大哥這手是怎么了?疼不疼?”
高明冷著臉不說話。
“我這里有上好的金瘡藥,是我們孫家祖傳的方子,據說可生筋骨,雖然傳言虛了點,可也是不可多得的金瘡藥,我幫高大哥涂一涂吧?”
“不必了,孫小姐關心你的表哥就好,旁人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高明冷冷的瞥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看的孫靄。
黑袍眾人也看了一眼孫靄,眼神里都傳達了一種看笑話的訊息。
“表哥好好的,哪里用的著我關心?而且,”周萍卻不看他,只是一臉羞澀的對著高明,“對我來說,你也不能算是旁人。”
高明被噎的一滯,只是看到周萍羞澀的模樣,到底也沒說出什么難聽的話。
只側頭看著一旁的花小滿,“我今日無法載你,讓高然載你。”
高明自己騎馬已是勉強,再帶一個人就困難重重了。
花小滿看了一眼一臉疙瘩的高然,眉頭一皺,“我不和他騎,我要孫家表哥載。”
她伸手指了指的孫靄。
奇怪的是,這一次,高明卻沒有反對。
花小滿站在孫靄面前,沖他伸手,“拉我一把。”
周萍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笑意來。
這次行程,她特意叫了孫靄來,體格和硬朗的風格都和蔡長孺如出一轍,果然是花小滿的菜。
孫靄的任務便是撩花小滿,撩的她芳心大亂,撩的蔡長孺受不了和她分道揚鑣才好。
高明的胳膊傷的可真是時候。
“姑娘,我表哥可不喜歡與人同騎,你還是找旁人吧。”
說著,沖孫靄挑了挑眉,“是不是啊,表哥?”
孫靄接到訊息,點頭,“我愿意與姑娘共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