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古怪系統幾個月了,有人叫她傅小蠻,有人叫她金小滿,卻從來沒有人叫她花小滿。
沒錯,她姓花。
走花路的花。
難道她這是從系統里通關出來了?
為何這么晃?這么顛簸?
艱難的睜開眼,周圍耀眼的白光褪去,她看清楚了她的境況。
她被捆了手腳,扔在一輛疾馳的馬車上。
旁邊是同樣被捆的蔡長孺,他此刻還未醒,雙眼緊閉,臉色發青,看起來十分慘淡。
“蔡長孺?”
花小滿試圖叫醒他,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馬車在顛簸的路上繼續前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蔡長孺終于醒了,眉頭緊鎖,虛弱的睜開眼睛。
他說,“小滿,你怎樣?”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忍著極大的痛苦。
花小滿奇道,“我還好,你很痛?”
蔡長孺笑了,“也還好,你可還有解毒丸?”
“有,可我怎么給你?”
“稍等,我先來解開繩子。”
蔡長孺似乎極痛苦,他每動一下都會發出一聲悶哼,越到后來,悶哼聲越大。
花小滿不解的看著他,看著他將自己的手凹成奇怪的形狀,看著他試突從繩子的禁錮里脫出來。
“為何你這么痛,我卻一點都不痛。”
蔡長孺說,“我給你吃了解藥。”
花小滿一愣。
她吃了解藥,而他沒吃。
“你怎么會有解藥?”
蔡長孺笑了,“毒是我下的。”
“……”
“我下給了所有人,除了我們。”
“所有人是指?”
“皇上,九王爺,十王爺。”
他嘆了口氣,“不過,看來,十王爺是懷疑了,竟然送了一份給我們。”
花小滿:“……所以,你到底是誰的人?”
總要站隊吧,總要有個派系吧?
為何要給所有人下毒?
攪屎棍屬性?
蔡長孺笑了,“我是你的人。”
“???”
看花小滿呆懵的樣子,他似乎十分高興,皺著眉頭努力一掙,雙手終于從繩子里逃了出來。
沒有去解自己腳上的綁繩,第一時間撲過去嘗試解花小滿的綁繩。
只是他的右手卻似乎廢了,力氣全無,頭上的汗都成河了,也未能解開。
他苦笑一聲,伸進花小滿懷里,掏出那把淬了毒的匕首——沒錯,花小滿一直貼身藏著。
刀刃對著自己,伸進了捆繩里,用力一扯,解放了花小滿的手,又去割她腳上的繩子。
然后,好似渾身的力氣全都用完了,他往后一躺,動也不動。
“蔡長孺?!”
花小滿心頭大跳,撲了過去,摸他的鼻息。
“沒死。”
他笑著說。
花小滿眼眶一熱,才要收回手給他喂藥,他卻伸出舌頭輕輕舔了她的手指一口。
那里被繩子勒出了血痕。
花小滿觸電般的收回手,利落的將解毒丸塞進他嘴里。
然后便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灰白之色漸漸褪去,看著他慢慢鮮活。
她說,“蔡長孺,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們落得這樣的局面,故意舍身救我,故意……”
故意讓我感動,故意讓我以為你愛我。
可我們不過是陌生人。
蔡長孺笑,“是,我是故意的——”
他話沒說完,馬車卻忽然停了,驟停,花小滿坐著被甩想馬車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