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堂小姐對你還是有情有義的。”
孫祥一臉羨慕,“她說,那時候和你相依為命,你們晚上睡覺都是抱在一起睡的,叫掌柜的對你好點,買果脯這種跑腿的活就不要讓你去了,畢竟你腿傷著。”
花小滿心頭一跳,“那掌柜的說什么了?”
“哦,掌柜的全程就說了這一句,他說:大熱天的怎么還抱著睡?”
果然!
花小滿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難道,這禽獸是因為自己不能抱著侄女睡而嫉恨她抱著他侄女睡?
靠,明明是蔡花枝抱著她睡的!
明明蔡花枝是彎的,吃虧的是她好不好?!
真是沒處說理。
“堂小姐說,你年紀小,怕黑,天一黑就喜歡抱著人睡,雖然熱一點,她也忍了。”
孫祥回頭打量著她,一副好笑的樣子,“你撞馬車的那架勢像個不要命的,誰知道你竟然還怕黑!”
“你才怕黑,你全家都怕黑!”
花小滿一把拿過一旁的拐,恨恨的走了。
孫祥一臉的莫名其妙,無奈的看了吳永壽一眼,“她什么毛病?我說的不對?”
吳永壽聳聳肩,“女人,誰知道呢。”
回到后宅,蔡云漢不在,花小滿看著前頭大廚房送來的菜,心生歹念。
鼻涕、唾沫,能產多少就往里扔多少。
要不是屎尿有味,她都想轉身生產一批扔進去。
天色越見昏暗,陰風漸起,花小滿的“毒”晚餐已經準備就緒,蔡云漢卻還沒回來。
花小滿啃著恨恨的想著,一會兒見到他一定面帶微笑,溫柔服務,好叫他一口氣把這鍋里的都吃完。
大門適時的想起敲門聲,她暗道,蔡云漢肯定不會敲他自家院子的門。
“誰?”
“我,吳永壽。”
那人怕她不記得,又加了一句,“剛剛還給姑娘看過病的。”
廢話,蔡云漢的大徒弟,她能不記得他?
花小滿開開門,“吳大夫有事?”
吳永壽一反剛剛在前頭的板正模樣,笑容可掬的捧著一瓶藥,“賀姑娘,我看了你的傷病抄錄,知道你有腿上,雖然外傷不大,可姑娘家的留疤了就不好了,這是一瓶幫助傷口愈合,還能不留疤的玉蓉膏。”
這么好心,她記得吳永壽可不是什么善茬呀。
這么想著,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多謝吳大夫,讓你費心了。”
“不費心,呃,費心是費心了的。”
吳永壽緊著又接了一句,“今天好熱呀,是不是?這才六月初就已經熱成這樣了,到了七月三伏天那還了得?”
“是,今天中午是熱了些,現在還好。”
傍晚便起風了,涼風嗖嗖。
花小滿覺得是陰風席席,是她要送蔡云漢上路的前奏。
“這天越發的熱了,賀姑娘還要為掌柜的跑前跑后,容易中暑熱,在下不才,研制了一瓶醒神膏,只要姑娘抹在兩側太陽穴和人中位置,立刻降暑熱,提神醒腦。”
想了想,又強調了一遍,“這是在下研制的哦,掌柜的都不會呢。”
花小滿挑眉,有些許的不解,這貨?
吳永壽笑的有幾分討好,有幾分油膩。
花小滿心頭一稟,不是吧,這貨是想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