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有啥剩下的?”
花小滿白了他一眼,小白文的套路是針對男女主的,就算她是女主,這個坐診的郎中也絕對不是什么男主。
光看樣子就不配。
吳永壽卻以為她這是問題,被問的一愣,“……這題超綱了。”
花小滿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浮土,聞言驚奇的回頭看他,“還有缸?有瓢嗎?”
“那肯定,做人都得有肛,要不然那不是成了貔貅了。”
吳永壽說的一本正經,“嫖那不能有,嫌臟,也沒那銀子。”
花小滿頓了頓,才明白他說的此缸是彼肛,此瓢是彼嫖。
這是遇上怪蜀黍了。
諧音梗也就算了,可到底是對著個姑娘,但凡單純一點不就得被嚇哭了。
“我說水缸,你說菊花,我說水瓢,你說找花姑娘,嘖嘖嘖。”
花小滿抱胸上下打量著他,“好歹是個坐診的郎中,說這么低俗的諧音梗,有意思?”
說完,饒過他,繼續往前走
“我就說吧,你問的超綱了,幸虧我沒直接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要不然,真的挨你揍。”
吳永壽不死心的追過來,“而且,我剛剛說的低俗了嘛?我可能理解錯了你的意思,可我說的都是實話呀,貔貅的確是只進不出,所以才被商人奉若神明,至于瓢,咱這里也不說水瓢,咱都說水舀子,你一說這個字我下意識就以為是嫖了。”
下意識,哼。
花小滿懶得給他回應,徑直走。
“若是姑娘覺得我剛剛的話冒犯了,我給姑娘道歉。”
吳永壽不依不饒的跟著,“我真沒冒犯你的意思,我連拉拉小手這種事都不敢做呢,怎么敢在言語上冒犯,純屬無心。”
花小滿停下腳步,歪頭看著他,“吳永壽,你是看上我了?”
這問題直接,吳永壽又愣了愣,結巴的道,“嗯,我說是,你會不會更生氣?”
還算直爽。
“你看上我什么了?”
花小滿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分不清男女的衣裳,分不清男女的身材,兩只手黑黢黢的,臉也好不到哪去。
“……說實話嗎?”
“廢話。”
吳永壽猶豫了一瞬,“咱云漢醫館沒什么女子,蘇瑾原是唯一的一個,可她對掌柜的心有所屬,如今又來了你和堂小姐,堂小姐身份高貴,肯定不是我這樣的小郎中能覬覦的。”
這?
感情,是退而求其次,沒有合適的,就再退而求其次,求了個僅剩的?
花小滿本以為他好歹得說幾個長相清秀、性格美好之類的,然后她就告訴他,她其實是相反的:她一笑會露出大片牙齦,一點也不清秀,她脾氣暴躁愛發火,一點也不美好。
誰知,人家說是因為她是云漢醫館里唯一他能追求的女性。
這要叫她怎么反駁?
蔡花枝是蔡云漢的,蘇瑾一心愛慕蔡云漢,照蔡云漢昨晚的表現,也可能收入房中。
算來算去,的確就是她一個單身狗了。
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那個,你就不能去云漢醫館外頭找找?你看,女子不是到處是?”
花小滿伸手比劃了一下,發現大中午的街上空無一人,便悻悻的收回手。
“天下女子千千萬,又不是只有云漢醫館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