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是來當二叔給的首飾的。”
蔡花枝摸摸頭上的素金釵,她問過了,這么一根嶄新的金釵,一入當鋪就成了破舊金釵子一個,原價十幾兩,當鋪回收才出二三兩,那些什么銀釵,就更當不了多少銀子。
“那得多少首飾才能湊夠十兩銀子?二叔還真是偏心,對自己侄女這么摳門,對暖床的丫頭倒是大方。”
她嘖嘖嘴,“男人,呸,一個德行。”
沒等花小滿出來,她便扭頭徑直回去了。
反正,她明天能拿到銀子就行。
花小滿的確是來當東西的,不過卻不是首飾。
她哪有什么首飾可當?
不過,那天蔡云漢醉酒,她倒是在他屁股上摸到了個上好的人參,系統給它的定義是千年參,號稱價值千兩銀子,是可以進宮的貨色。
按說,賣到醫館最合算,可杭州最有名的醫館便是云漢醫館,她可不敢去前頭找事兒,到時候解釋不清楚這東西是怎么來的,少不了得被蔡云漢為難,所以還不如拿到當鋪來。
銀子少點,可他們不問出處,安全,省心。
當鋪小伙計看了一眼那人參,立刻進屋找了掌柜的。
掌柜的猴精的眼睛在花小滿身上打量了幾番,悄悄教小伙計:“你看她一身粗布衣裳,眉目卻還算清秀,沒什么風霜,手上也沒什么繭子,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丫頭。”
小伙計點頭,“那是不是替主子來當的?我們是不是得給個高價?”
不看僧面看佛面。
掌柜的搖頭,“能替主子來當東西,那得在主子面前有點臉面,你看杭州城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家給有臉面的丫頭穿的這么寒酸的?”
小伙計一臉佩服,“那這人身,要不就是她偷的,要不就是她家主子沒什么排面。”
掌柜的點點頭,“孺子可教。”
他笑吟吟的緩步走了出去,“姑娘,老朽能不能問問這東西是怎么來的?”
“我爹在山上挖的。”
老掌柜瞥了瞥她的手,“你家大叔是獵戶還是農戶?”
“掌柜的,我來當東西,您還要查一查我祖上三代?”
花小滿笑了笑,“這東西是千年的人參,挖它可不容易,您看著給個價?”
老掌柜眨著一雙昏黃的老眼,“千年?這可是怎么看出來的?”
花小滿當然說不出,總不能說這是系統告訴她的。
掌柜的見她說不出一二,心下更高興,面上卻皺起了眉頭。
“姑娘,雖說這東西沒有千年,可百年卻也是有了的。”
千年的人參一下子降到百年,價格低了好幾倍。
這老家伙趁火打劫。
“按說,這是值個幾十兩銀子的,但是,它在咱杭州城有價無市,我們也賣不出這么高的價格去。”
這老奸巨猾。
花小滿深吸一口氣,“這東西,一百兩一口價,能收,您就收,不能收,我就賣到云漢醫館去。”
老頭搖頭,能賣到云漢醫館她早去了,還在這和他墨跡什么。
“老朽給不了這么高的價,姑娘要不就去云漢醫館看看。”
唉,這老頭,將軍了還。
花小滿也不廢話,假模假樣的去拿人參,嘴里嘟囔著,“要不是和云漢醫館有點過節,您以為我會發怵去那邊?算了,大不了被我爹一頓罵,我不當了。”
老掌柜不說話,他在博弈。
眼看著花小滿往大門走去,腳步沒停,他嘆了一聲氣。
“姑娘,老朽最多能出五十兩,你看你能不能出手,再多了,老朽實在拿不出來。”
屁。
花小滿回頭,“八十兩,一兩也不能再少。”
“我出七十兩!”
“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