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
蔡花枝一臉的不耐煩,也不知道誰是專家。
“這是文書,賺的錢你六我四,你統管后續所有的事情,有難題可以來問我。”
“行。”
蔡花枝爽快的簽字按手印,她的字不丑,也不好看,帶著一股子急躁,略顯潦草。
“那芝麻醬?”
“那個你等我尋到方子,再和你談。”
“也行。”
蔡花枝拿著十兩銀子興沖沖的便要走,花小滿又叫住她。
“哎,拿來的盤子食盒你帶走,還有你送樣品給我吃的事也不要告訴二叔。”
“為啥?”
花小滿心思一轉,“你二叔不太想我和你走的太近。”
的確,蔡云漢以為她喜歡女人,自然要讓她離蔡花枝遠一點。
蔡花枝臉色一黑,“不是吧?他咋會知道我……?你和他說了?”
“那沒有,我什么也沒和他說。”
花小滿撓撓頭,“男人的第六感?”
呸。
蔡花枝看了看手里的銀子,看在銀子的份上不計較了。
而且,她也不愿意見蔡云漢,如今寄他籬下,又是他的晚輩,什么都矮他一頭,處處被壓制,這也就算了,關鍵自己喜歡的小妞還喜歡他,你說,見他干嘛?
“行,我不告訴他,你也別說漏了嘴。”
送走了蔡花枝,花小滿掙扎著起身,燒了一大鍋熱水,把蔡云漢的浴桶刷了又刷,燙了又燙,這才把散架的身子泡進去。
平日里,蔡云漢是不許她用這個沐浴房的,她都是在她獨用的狹小的恭房里隨便洗洗。
可今日,她太累了,累的關節都要散了,必須泡一泡。
反正蔡云漢一出門就是一天,中午都很少回來,更別說現在還是早晨。
安全起見,她還是把院門上了鎖。
墨菲定律就是這么趕巧。
她才舒服的泡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砸門。
她趕緊從桶里爬出來,著急忙慌的擦干身子,套上衣裳,把木板綁到腿上,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就拄著拐跑去開門。
她的斷腿已經徹底不疼了,走路也完全不受影響,可她還得繼續裝瘸子。尤其在蔡云漢面前,裝瘸可是又太多好處了。
最起碼早晨被虐的還只有上半身,若是他知道自己腿好了,天哪,不敢想。
不過,來人卻不是蔡云漢,而是蘇瑾。
還帶著兩個姑娘。一個身材微胖,一身鵝黃色紗衣配杏色芙蓉錦馬面裙,形容圓潤,更顯柔情似水,一個身材嬌小,一身果綠紗衣配竹青色扶桑錦百褶裙,大眼翹鼻,唇珠上方有一顆美人痣,更顯可愛異常。
花小滿心里大概有了數。
“蘇瑾姐姐,你找掌柜的?他出門了,不在。”
蘇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一身濕漉漉的,發梢上也滴著水,臉上帶著可疑的潮紅,眼里也掛著被折騰過的疲倦,像極了剛剛被寵愛過的模樣。
剛剛蔡花枝還繪聲繪色的給她描述了花小滿和蔡云漢一大早的各種不要臉行為,正好印證了。
蘇瑾臉色沉沉,“我不找主子,我找你。”
她頓了頓,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兩位姑娘,“是賀家小姐和王家小姐找你。”
賀湄,賀老家唯一的孫女,愛慕蔡云漢。
王玉玨,賀老的外孫女,愛慕蔡北山。
是她那本禁忌叔侄戀里的兩個炮灰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