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女人倒也沒爬墻,王玉玨倒是想爬,被賀湄攔住了。
事情發展到這里是剛剛好的。
到時候蘇瑾去蔡云漢面前哭一哭,她們再過來給蘇瑾做做證人,不但可以揭露那爬床丫頭她狗仗人勢的丑惡嘴臉和囂張跋扈的惡行,還可以在蔡云漢面前賣個好人設。
若是真的爬墻過去,開了院門,打傷了人,那反倒不好了。
畢竟是蔡云漢如今寵著的丫頭,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該真的下了狠手。
王玉玨安慰蘇瑾,“你放心,這惡奴對你的惡行,你如實告訴你家主子,若他不信,我來給你作證!”
她還是有點惱,從沒碰到過這樣跋扈的奴婢!
“這樣的惡奴,要是在我們王家,早就打發人牙子領出去了!不賣到那種腌臜地方都是便宜了她!”
蘇瑾抹著眼淚感謝。
一上午沒開腔的賀湄也終于說了話,“蘇瑾姐姐受委屈了,守著我們的面,她都敢如此欺辱你,也無非是仗著蔡公子的寵愛,姐姐你放心,蔡公子寵愛她,想必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你且放心去揭發她,我也會為你作證的。”
蘇瑾面上感激的要哭了,心里暗道今日這一番罪受的值。
畢竟,有了賀湄和王玉玨的證明,看賀梓之今日還如何翻供。
就算主子憐她,不發賣了她,甚至不處置她,她今日得罪了未來主母,只要主母一進門,那她的苦日子就來了。
怎么看她都不虧。
“奴婢謝謝兩位小姐垂憐。”
“這樣吧,小林你留下陪著蘇瑾姐姐,若是蔡公子回來了,你替姐姐作證,我和玉玨先回去了。”
賀湄沖她的丫頭眨了眨眼,攜尚有余氣的王玉玨走了。
花小滿聽著外頭的聲音徹底沒了,起身收拾了沐浴房,回房睡覺去了,還不忘把房門和窗戶緊緊的關上。
外頭幾個女人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至于蔡云漢會怎么處置自己不好說。
大不了把賣身的銀子還給他,自己贖了身出去,愛干嘛干嘛去。
少不了還得去找那個要死的地鐵小哥哥。
一想那人,腦海里第一反應便是那高大的獵戶。
會不會是他呢?
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夢到了那人。
只是那人的臉成了那臉上有幾道疤的獵戶臉,或笑,或嗔,橫七豎八的刀疤時而猙獰,時而舒展。
他說,“我怎么會害你?”
她什么都記不得了,心里卻仍舊清楚,他最會害她。
因此還生出了一絲委屈,委屈的心頭發酸,委屈的眼眶發熱。
卻堅決的不想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忍!
忍的正辛苦,忽然傳來一陣大力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
花小滿心頭一緊,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蔡云漢回來了!
稍微清醒了一瞬,卻發現不是蔡云漢的聲音。
蔡花枝。
已經是近黃昏了,竟然睡了這么久。
她想了想,跑到蔡云漢的屋子里,對著銅鏡看了看,之前還高高跳起的巴掌印此刻已經很淡了。
她微微沉吟了一霎,轉身找到一盒印泥,在手背上調了調顏色,然后在那巴掌印上薄薄的上了一層。
嗯,這下,自己成受害人了。
然后,她拄著拐,快步走到院門口,卻沒開門,只故作有氣無力的問,“花枝小姐有事?”
“你開門!”
蔡花枝明顯壓著怒氣,“我找你有事。”
“你是為了蘇瑾來找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