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其量算網戀,還是一廂情愿的那種。
“賀梓之!”
蔡花枝在大門外大呼小叫。
她不情愿的爬起來,開了門。
“你他媽的有病?你關什么門?你不知道我一大早就要來做涼皮?!我不準備好東西,他們怎么出街擺攤?”
蔡花枝火氣不小。
“一大早誰給你氣受了?朝我發什么發?”
“誰朝你發了?我都在這里叫半天了,你睡死了?還是故意的,不給我開門,耽誤我做生意!這損失你賠啊?”
“唉,我確實沒聽見,再說,你不是說你早來不了?”
“我這地方借你住,可不是要你影響我發財的,你在這樣,就回去住去,別在我這煩人。”
“行行行,我不對,行了吧,生意也不急在一天兩天的,你急這一刻鐘有何用?”
“跟你說不通,有生意做你不急這一刻鐘,難道等到沒生意的時候急?”
蔡花枝一邊嘟囔,一邊開始快速的做起準備工作。
“你過來,幫我燒火。”
花小滿看她是真急眼了,到底是自己的錯多一些,便老實的走過來幫忙。
“行,我給你燒火,你別氣了。”
“這還差不多。”
蔡花枝將昨日泡好的淀粉水沏出上層清液,放一邊備用,又重新和面泡在水里浸著,見鍋快開了,便將鐵簸籮底部刷油扔到水里。
很快,第一張涼皮出鍋了,蔡花枝的氣也順了,看著小姑娘低眉順眼的給她燒火,心里又覺得是不是剛剛對她太兇了?
她清了清嗓子,委婉的解釋起來。
“你知道嗎?蔡云漢不是我的親二叔。”
“嗯?”
花小滿一時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她親二叔?
怎么可能!她的小白文里可沒這么寫。
“你沒聽錯,就是。”
蔡花枝嘆了一聲氣,“昨天他親口和我說的。剛開始,他說,以后每天都給冰塊用,我還暗自高興,咱這涼皮生意,就怕東西變壞,有了冰塊就好多了。”
她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可他后來忽然說,他不是我親二叔。”
三言兩語,大概把蔡云漢講的故事說了一遍。
這離譜的故事。
“你說,他這個時候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花小滿暗笑,還能怎么個意思,誑你沒有血緣關系,好泡你唄。
編出一個這么俗套的故事,真虧他蔡云漢編的出來。
“我琢磨了半宿,他是不是覺得又得給我月錢,又管我吃喝拉撒,還得給我用冰塊,太費錢了?你說他是想叫我交點生活費呢?還是想趕我走?”
“你家很有錢嗎?”
“哪有什么錢,就是尋常老百姓家,有幾畝地,產量還低的很。為什么這么問?”
“那你祖父還有錢買小孩?”
“二叔說,村里人不值錢,也是自己養不活了,才把孩子買了的,便宜的很。”
喲吼,解釋的還挺到位。
蔡花枝嘆了口氣,“唉,管他什么意思呢,我就先住著,等他出言趕我的時候再說。”
她眼珠子一轉,“等他真的趕我了,我就搬到這里來,和你住。”
“呵呵。”
誰敢和你住啊。
“我覺得你二叔不會趕你的,興許他就是單純的告訴你一個真相。”
“單純?我看不怎么單純。”
蔡花枝撇撇嘴,“也就是我臉皮厚,要不然,我哪好意思繼續住在他家里啊,非親非故的,是吧?不過,我不在乎,我就住。”
牛。
這是蔡云漢太不會撩啊,還是蔡花枝對男人的橄欖枝完全摸不著頭腦啊。
真是倆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