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侯二娘眼睜睜看著渾身濕漉漉尿液的丫頭在自己懷里滾了一滾又一滾。
花小滿:好家伙,我是武器沒跑了,還是個生化武器。
侯二娘松開長棍,抬手去打花小滿,后者卻又被男人拉了過去。
她才要追,蔡長孺手里的長棍卻呼嘯著朝她門面而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沒想到竟抓個正著。
臉上的得意還沒成型,男人又將花小滿甩了過來。
濕漉漉的丫頭又在她懷里滾了一滾。
侯二娘徹底瘋了,聞著身上不可描述的味道,怒不可竭。
“蔡云漢!我跟你沒完!”
她將手里的棍子一扔,恨恨的瞪著蔡云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侯掌柜自己也不愿意一身污穢,為何要讓我的丫頭這樣狼狽?”
喲呵,竟然在替自己出頭?
也不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呢?
報官,還設賞金抓她,是哪個禽獸干出來的?
還把自己當生化武器,我去你媽的!
禽獸!
花小滿暗暗腹誹,面上卻一副感動不已的模樣。
侯二娘不服,“又不是故意弄的她這樣的?我好不容易逮住了她,她卻要尿遁,我,我也是沒辦法……”
“候掌柜一身功夫,會對一個丫頭沒有辦法?”
蔡云漢冷冷的瞥著她,“還是候掌柜故意拿我丫頭撒氣?”
不得不說,他一語真相了。
侯二娘多少有些被揭穿的難堪,不過卻難不倒她,眨眼她便一臉深情的看著蔡云漢。
“我,我是看你報官抓這惡奴,想來她是令你十分生氣的,我既然在我鋪子里看到這丫頭,無論怎樣都想替你留下她,也是見她要從窗戶里爬出去,我急了,才把她拉下來的,誰知道這么不巧合,就,就落進恭桶里……”
花小滿打斷她,“不是拉,是踹,你把我踹進恭桶里的!”
“我,我也不是故意要讓你摔進恭桶里,如今我也和你一般模樣,你還想怎樣?”
侯二娘朝花小滿走了一步,威脅的意圖十足。
“不想怎樣,回醫館。”
花小滿微一猶豫,“跟你回去行,你得保證不叫人打我。”
蔡云漢當頭朝外走去,“你可以選擇自己滾回去,也可以選擇叫人綁回去。”
蔡北山無奈的看著花小滿,“走吧,賀大姐,能動手綁你的,只能是我了,咱倆都消停消停,如何?”
“你保證我回去不挨打?”
“我,保不了證,我盡量。”
花小滿憤憤的說,“要打我我就咬舌自盡!”
“呵呵,行,你厲害。”
花小滿慷慨就義的往外走,到了馬車前頭,車廂里的人冷冷的來了一句。
“你走著。”
禽獸!
一身污穢的花小滿被人看了一路,個中難堪一言難盡。
跟著馬車直入了后院,進的是蔡云漢之前的院子,燒的已成斷壁殘垣,重建的工人還沒進場,院子里擺滿了重新的工具賀材料。
蔡云漢在院子西南墻的陰涼里坐了,用下巴指了指沒燒完的沐浴室。
“進去把自己洗干凈。”
花小滿聽話的拎著換洗衣裳進去了,她也實在受不了自己身上這味。
沒法燒熱水,好在大夏天的中午,涼水也不涼,用皂角足足洗了三遍,才堪堪沒有了那股騷味。
洗完了,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男人還坐在那里,神色有些神游,看她出來,頓時斂了神色,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過來,有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