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一直是主動的?我主動勾搭誰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是,說,說……”
男人到底也沒解釋出個一二來,花小滿更想揍他,眼睛在屋里掃了一圈,卻也沒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不由有些懷念起那副拐杖起來。
“蔡云漢,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啊!姐姐我就不是那樣的認!是,我是欠你七萬兩銀子——”
男人小聲打斷她,“七萬二千一百一十二點七兩銀子。”
花小滿點頭,“行,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可這七萬兩銀子是怎么來的,你心知肚明!我充其量也只能負這里頭三分之一的責任,你都扣我頭上沒問題,我還。”
反正是個系統,還多少都是個數字,一萬兩和十萬兩沒什么差別。
“但是!你別想妄圖用這么點銀子就威脅我啊,我賣藝不賣身!”
蔡云漢:“……你簽了賣身契,已經把身體賣給我了。”
“那能一樣嗎?我簽的是勞務賣身契,出賣的是我的體力勞動,你想對我,哼,那可不屬于勞務范疇里頭的!”
“奴婢一旦簽了賣身契,一切便都得聽主子的,叫你賣身就賣身,叫你賣藝就賣藝。”
萬惡的封建社會。
花小滿暴起,耍起無賴,“我就不同意,你咋滴吧!大不了你叫人把我打死!來啊,來啊!”
打死就游戲重來,重來就重來,重來個三次她就得回游戲第一關找獵戶去了。
她愿意。
蔡云漢:“……你,你躺下睡吧,我去隔壁睡。”
吼吼,果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文明行不通的時候,就要用武力,武力行不通的時候就要耍無賴。
男人一步三回頭的去了,花小滿斜眼看他出去了,趕緊上前關門。
旁邊角落里的小門卻忽然開了,男人露出一個頭來,細長的桃花眼柔柔的瞅著她,“忘了和你說,這兩個房間之間的門是壞的,關不上了。”
靠!
壞的?!
怕不是這個禽獸故意弄壞的吧?
花小滿抄起身邊的一本話本扔了過去,男人縮頭縮的快,沒打到。
她雙手拖著書桌,往那邊挪了挪,將角門擋住了大半,確定男人從那邊不容易開門之后,她才跳回床上,閉眼睡起來。
男人靠在門上,聽著那邊桌子嘩啦嘩啦的聲音,嘴角微微翹起笑了。
半夜好眠。
花小滿在醒來是被一陣肉香熏醒的,估計和大廚房隔的太近了,她睜開眼,簡單束了頭發,循著肉味便去了。
肉味的源頭卻是這書房小院的耳房,蔡云漢正挽著袖子洗手做羹湯。
霸道總裁愛上我行不通,這是換了戲碼了?
吃還是不吃,不用猶豫。
花小滿趴著門縫,憨笑的問,“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她問的自然,仿佛昨日里長牙五爪的人不是她一般。
蔡云漢回頭,“牛肉青菜粥、鹵蛋和煎餃,你覺得如何?還要添點旁的嗎?”
“不用填了,這就挺豐富的了。”
“那你去洗涮一下,回來就能吃了。”
男人回的自然,彷佛這已經是他們連續了多少日的日常一樣。
花小滿按下心頭的熟悉感,點點頭,“那我去洗臉。”
洗了臉,清潔了牙齒,她坐在銅鏡前看著一排的胭脂水粉,略一沉吟,選了幾樣,往臉上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