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了還不起開?”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點著花小滿的腦門,將裝睡的她推到一邊。
裝不下去了,花小滿裝作剛被他弄醒的樣子,故意瞇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道,“到了?”
蔡云漢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大白天睡覺還流口水,也沒誰了。”
花小滿心虛的一瞥,見他胸前果然濕了一大片,頓時有些尷尬。
“那是汗。”
“那這呢?”
男人抬起手,修長的手指上還掛著幾滴晶瑩。
嗯?
這?
花小滿抽出帕子蓋住那根手指,“多大年紀了,還流鼻涕。”
男人好笑的看著她,她被看的更不自在,一把扯開窗簾,“唉喲,好像快到了吧,這山里比外頭涼快的多呀。”
蔡云漢愜意的靠在車廂壁上,“還早呢,天黑前能趕到便不錯了。”
“這么遠?”
那不是還要和禽獸單獨共處一室半天?
既無聊,又危險。
“大夏天的,做什么要爬山啊,還這么遠。”
“你不喜歡爬山?”
“不喜歡。”
“那太好了,只要我得空,你便陪我一起爬山。”
果然是禽獸。
花小滿:“……假的,不喜歡是假的,誰不喜歡爬山呢?出一身透汗,多吃幾碗飯,多爽。”
男人眼光閃爍,“你喜歡更好了,明天爬了西山,過幾天我再帶你去爬天目山和莫干山。”
花小滿:“……好啊,太好了。”
真是說什么都是錯。
死禽獸。
馬車又行了大半個時辰,花小滿一會兒歪在冰壇子上,一會靠在車廂壁上,一會蹲在座前,一會彎腰站在車窗前,無聊的真是長毛了。
一直閉目養神的蔡云漢忽然睜開眼睛,,“無聊?那不如做些不無聊的事。”
眼風曖昧,眼神開車,花小滿瞬間便聯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不必,我一點都不無聊。”
花小滿把頭探出車窗去,“看看風景,吹吹風,不知道多愜意。”
男人忽然靠過來,她下意識的往一邊躲,卻躲無可躲,被男人逼到墻角。
“你干什么?”
又惱又羞,花小滿一臉嫌棄的瞪著他。
這禽獸除了會欺負人、強迫人,還會干嘛?
男人戲謔的看著她,“你擋著我了。”
“嗯?”
花小滿輕輕推他的胳膊,“那,那我到那邊去?”
男人伸手一摟,花小滿伸手護住胸和臉,任命的閉眼。
???
沒抱她?
花小滿睜開一只眼,微微回頭,看到男人的手打開了她身后的冰壇子,在里頭摸啊摸。
“你,在冰你的手?”
“啊,讓你嘗嘗冰火兩重天。”
男人勾著嘴角,說的曖昧無比。
花小滿抽了抽,翻個白眼,“……無聊。”
“你不要?”
“不要。”
“行,我要。”
男人從冰壇子里拎出一個小包袱,哩哩啦啦的滴著冰水,滴到花小滿的衣裳上,瞬間冰的她一個哆嗦。
花小滿警覺的看著他,不知道這禽獸又要玩什么花樣。
男人挑眉,勾唇一笑,將小包袱放在對面的凳子上,緩緩解開,露出里頭冰著的葡萄和水蜜桃。
……這就是他說的冰火兩重天?
還以為他是要……
“是你自己說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