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北山往榻上一坐,翹起二郎腿,豎著大拇哥,“你厲害。”
“過獎。”
蔡云漢挑眉,端著調好的冰碗往花小滿走去。
花小滿心跳不由漏了半拍,這禽獸這是給自己調的冰碗?
“看看。”
男人說著將冰碗放到她面前。
花小滿伸手要接,謝字已經在嘴邊打轉。
男人卻用勺子在她手背上敲了敲,“干嘛?不是給你吃的,只是給你看看,不用糖也能做出好吃的冰碗。”
花小滿瞥嘴,“我就喜歡放糖,就喜歡吃很多糖的。”
胡楚正端著冰碗犯愁,聽她這么說,便抬頭看她,“這碗甜,你要不要?我沒動過。”
蔡北山早看到她一直端著沒吃,眼里露出掩蓋不住的關切。
“怎么了?又想吐?”
“沒有。”
胡楚撓著腦袋,“小的又不是姑娘,不喜歡吃甜。”
“你不喜歡甜?每次你吐的時候,不都是天天灌糖水?那糖水可比這碗冰甜多了。”
蔡北山一臉惱怒,“還是因為這是我做的,所以你不吃?”
花小滿一臉吃瓜,饒有興趣的看著。
果然,叫他們來,就是有戲看。
胡楚淡淡的看著他,“主子既然賞了小的,小的怎么處置它,主子又何必在意?”
“我送你的簪子,你轉手就給了侯二,我送你的紙鎮,你轉手就給了劉五,你——”
蔡北山點著他,“你行,你行。”
“小的粗人一個,向來只用一根木簪子冠發,主子賞的那只白玉簪子,小的用不著,侯二喜歡,便然他拿去了,紙鎮——小的也認不了幾個字,留著它又有何用?”
“那都是你多看了兩眼——算了,隨便你,愛吃不吃,不吃就倒了吧!”
蔡北山袖子一甩,往后一躺,拿起旁邊的一本話本子看了起來。
只是,他惱羞的很,一個字也沒看見。
室內一時有些尷尬的沉默,花小滿收了吃瓜看戲的心,也沒好意思過去調冰碗。
“忘了說了,胡楚身子不適,不適合吃冰。”
蔡云漢慢悠悠的加了一句,蔡北山甩給他一個不早說的飛眼。
“那我來吃,我來吃,我替胡楚吃了。”
花小滿溜溜的跑過去,接過胡楚的碗,沖他擠了擠眼睛。
甜,齁甜齁甜的,甜的嗓子疼。
甜到有點難以下咽了。
她幾乎是硬著頭皮在吃。
良久,蔡北山忽然發出一聲咒罵,“這什么玩意?”
說著,便把手里的話本子給扔了出去。
花小滿和蔡云漢對視一眼,曖昧而笑。
那是一本腐女愛看的話本子。
恩恩,就是你們想的那樣,男男cp,不知道他翻到的是哪一頁?
“怎么了?話本子嘛,不就是才子佳人、男才女貌的佳話?”
她故作不知,問的一派天真。
蔡北山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不是你看的書?”
“啊,不是我看的。”
他聞言不敢置信的看向蔡云漢,“你看這書?”
蔡云漢眉心微跳,“不行?”
說著,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對面的胡楚。
蔡北山臉上眼見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