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縮脖閉眼做鴕鳥狀,忽覺得身子一輕,已被人從后頭提溜起來。
“唔唔——啊!”
嘴巴被松開,她也被人扔進了屋里,房門從外面帶上了。
蔡云漢沒跟進來。
花小滿撫了撫急跳的小心心,暗暗送了一口氣。
這禽獸越來越禽獸了,萬一哪天他真的霸王硬上弓,她這個弱雞真是毫無反抗之力。
唉,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
她爬起來轉了一圈,池子里并未引入泉水,屋里卻點滿了燈,她沿著燈一路往里,發現在角落竟然有個小門。
這個門是通向哪里?
她微微猶豫一霎,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是個不算狹小的內室,依舊點著燈,有床有桌,角落里還有一門。
忽然,從門縫里傳出一聲不可描述的聲音。
花小滿頓住腳。
我靠。
蔡北山和胡楚。
似乎是胡楚主動,蔡北山退無可退,一直試圖用言語逼退不太清醒的胡楚,可胡楚步步緊逼,蔡北山也抵抗不住了。
這就是藥里的貓膩。
縱情散一樣的作用。
蔡云漢竟然是這么算計他們?人家兩人貓和耗子的游戲,和他有什么關系。
這人真變態。
變態的人此刻正坐在院子里,閑適的煮水泡茶,是今年新上的龍井,茶湯金黃,茶香凜冽。
聽到門響,他抬頭看著面紅耳赤的女人從里頭奔了出來,唇角一勾,笑了出來。
“怎么,不聽墻角了?”
花小滿奔到他跟前,狠狠的給他一個白眼,“你是有多無聊,給他們下這種藥?”
男人斟了一杯茶遞給她,“慢點喝,燙。”
女人舉杯豪爽的一口飲了,咒罵道,“無聊。”
“我是在幫他們,就他二人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破冰在一起?北山看著是個風流的,杭州城有名的青樓畫舫沒有他不熟的,實際上,他卻是最傳統守舊的,胡楚出身低微,與他本就們不當戶不對,更何況他一直當胡楚是個男子,那便是半步都不肯踏出的。”
蔡云漢呷了一口茶,“胡家全是女兒,選了胡楚女扮男裝作為繼承人培養,便歇了讓她做女人嫁人生子的心,她不過是十**歲的姑娘,要為家族犧牲一生,值得嗎?”
花小滿呸了他一口,“你知道什么,他二人彼此喜歡彼此,到了時候自然會突破這些阻礙。”
“我不知道什么,難道你知道什么?”
男人抬眸看她,細長深邃的眸子好似有一股旋風,攪著月光往深處走去。
花小滿心頭一跳,死鬼,若他是地鐵小哥哥,是他引自己來的這系統,那這些劇情他應該都知道吧?
“我能知道什么,反正覺得你這么粗暴的搞法,搞不好就要適得其反,讓兩人以后都無法面對彼此。”
“不會,我了解北山,他既然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那便一定會負責到底,管他什么門當不當,戶對不對。”
蔡云漢眉梢眼角微微上挑,花小滿讀出了一絲得意,不由切了一聲,打擊他道,“感情你就是設計他為了責任和胡楚在一起?那還要看胡楚稀罕不稀罕他負責呢?“
“胡楚怎么會不要他負責?那是他應該負的責任。”
花小滿撇撇嘴,“婚姻里只剩下責任,那還不如不要。”
男人微微一怔,倒茶的手頓時僵在當場。
“也不是說只有責任,北山對胡楚自然是有感情的,否則就算我再怎么設計他,他也不會肯就范。”
“你的藥對蔡北山沒有效?或者說是對男人沒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