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朱豐仁身子忽然搖了搖,跌坐在地上,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桌子上那杯茶,“你,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靜怡師太無聲的笑著,笑容燦爛。
“你,你你給我下毒?”
朱豐仁捂著胸口好似不能呼吸一般,大口大口的使勁喘著氣,“我,我聽人說,你,你出家前,你,你丈夫和他他新納的姨娘是被人毒死的,官,官府的說法是這姨娘是被你丈夫搶,搶來的,所以,她下的毒,可,可也有人說是你下的毒,我,我當時還不信……你一個這么溫柔的弱女子,怎么會,怎么會……”
花小滿大汗,這哥們是不是啥,這時候說這些干啥?
跑啊!
傻逼。
朱豐仁真不是不想跑,他跑不動,他就覺得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干了,他抬不起腿,動不了手,甚至連喘口氣都覺得胸口要撕裂一般的疼。
“呵呵,真是最毒婦人心,怎么,你為了這丫頭就連自己兒子都不顧了?”
朱豐仁大聲喘著氣,從嗓子眼里冒出一句,“我,我早安排好了,我若死了,你兒子也活不成!”
他笑,詭異的笑。
“沒想到吧?咯咯咯,對于你這個上床就便dangfu的師太,我怎么敢不留一手?我今晚不回周一村,明日你便找人替你兒子收尸吧!”
靜怡師太臉上始終沒有多余的表情,就那么淡淡的,緩步走了過來,緩緩抬手,將茶壺猛地砸到朱豐仁的腦門上。
紅色的血從他頭頂穿過黑發留了下來,遇到滿是溝壑的抬頭紋,血液微微一頓,方向未變,直直的流下。
漫過眉毛,淌過眼角。
痛!
男人的雙眸一瞬間清明,他猛地跳起,撲向靜怡師太,雙手快準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原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故意激怒靜怡師太,讓她靠近,甚至逼她出手,在痛的提神下,一舉擊殺。
甚至,可能他之前的喘不動氣都是演的。
花小滿聽著靜怡師太發出咔咔聲,心頭劇跳。
完了,完了,靜怡師太這下完了!
她想起來,奈何卻渾身都動不了。
“啊——”
男人的痛呼戛然而止,繼而發出一陣奇怪又詭異的喀拉聲。
確實靜怡師太將手上束發的木簪子插進了他的脖子,血從他的嘴巴里涌了出來,也順著他的喉嚨涌下去,嗆的他忍不住要咳,卻又不敢咳,只發出一陣一陣的喀拉聲。
靜怡師太一把將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挪開,一腳將他踹開,坐在地上淡笑的看著他。
“你辱我的那日,我就該殺了你!”
男人捂著脖子,額頭青筋暴起,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
“蔡,東籬!等,著給兒,子收尸!”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靜怡師太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刮子。
“今天從你進祈雨觀開始,你吃的每一口東西,都加了烏頭,包括那個西瓜和剛剛那杯茶。”
靜怡師太一臉平靜的揉著手,“哦,你大概不知道烏頭是什么?沒關系,我來告訴你,吃了它,當然是要到一定的量,你便會呼吸衰竭而死,也就是你腦袋清醒的很,無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憋死。”
“不,不,不,她,也吃……你,你也,喝……”
“所以,我們都中毒了,不過,我們都不致命,只有你,死路一條。“
男人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似哭,似笑。
“沒關,兒子,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