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威脅一庵住持?
也不知道靜安拿的不知道是什么作死的劇本。
花小滿不由道一聲小尼姑牛逼,轉頭去看被威脅的穗谷。
嘿,穗谷竟然沒露出一絲不高興,畢竟守著自己師妹和庵里的小輩呢,難道是城府深?
很快,花小滿自己就把這個結論推翻了。
穗谷淡笑著看了穗恒一眼,“這庵里除了我,便只有你一個長輩,我不在,怕也就只有你能壓得住她們了,要不,你受累替我管一管。”
嗯?
花小滿臉露驚訝。
這老尼姑竟然吃自己徒弟這一套?
怕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小徒弟手里。
怪不得靜安這小尼姑不用干活、天天這么養尊處優的呢。
“是,謹遵住持吩咐。”
穗恒在穗谷面前倒是老實的很,沒出什么幺蛾子。
靜安聞言臉上頓時綻開一個笑容。
她生的清眉冷目,平日里神情間又總掛著一絲倨傲,便總顯得不太好相處的模樣,此時一笑,露出嘴角一個小梨渦,眉間的清冷和傲氣便少了三分,露出幾分甜美來。
穗谷看她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寵溺,朝她伸手,“走吧。”
靜安歡喜的靠過來,扶住她的胳膊,當先往外走去。
花小滿心里訝異,卻不敢耽誤,忙跟在后面。
穗恒一把扯住花小滿的胳膊,對她做了幾個口型。
讀唇語顯然不是花小滿的技能,她皺眉,“什么?”
穗恒抬腳便在她屁股來了一記,罵咧咧的道,“小蹄子,你墨跡什么?快點跟上,還能讓住持等你不成?!小笨蹄子,在外頭少說話,少給住持惹是生非,知道嘛?”
“哦。”
花小滿無言的對她翻個白眼,他媽的還不是你拉住我的!
一出禾遂庵的大門,穗谷四下張望一番,頗有些感慨。
“大曦山入春了,日子過的真快哦。”
“師父,哪里是入春啊,再過些日子,就要入夏了。”
靜安語氣親昵的道,“徒弟好像又長個了,去年的夏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穿的上。”
“你這個年紀是長的快,靜曉也是,去年的夏袍穿不上了,今年便另做一批新的。”
“謝謝師父。”
靜曉笑開花,抱著穗谷的胳膊晃了晃,好像又想起什么,又道,“對了,官家去年分來的布料太厚了,夏天穿太熱,徒弟可以去找一些好看的紗質的料子嗎?”
她這么一說,花小滿才注意到她們之間的尼姑袍是不一樣的。
靜安的袍子明顯料子好,更細致,關鍵款式好,竟然有些收腰的感覺。
相比之下,花小滿的袍子便粗布多了,設計上也是寬大無形。
差別對待,哈。
“可以是可以的,不過,你到底是小輩,不可太過特殊,要買的話,給你師叔也買一份。”穗谷看了看花小滿,“給你靜曉師妹也來一份。”
靜安的臉色頓時一黑,花小滿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每天干粗活,萬萬用不著什么紗質料子。”
穗谷這才發現她穿的是粗布袍子,和靜安的差別大了去了。
“你啊,多像你靜曉師妹學習學習,不要每天都關注吃穿這些外在的東西,多念幾遍佛經才是正事。”
靜安黑著臉把頭扭向一邊。
下山的路很快就結束了,繞過井臺,她們來到了一處岔口前。
一路分三岔口,皆是上山。
穗谷回頭看了一眼花小滿,“靜曉,你到禾遂庵也有些幾年日子,對這里熟悉了嗎?知道該走那條路嗎?”
花小滿搖頭,“每日都是庵里、井邊和地里三點走,不曾和村里人有什么交集,也不曾往這邊走過,不熟悉。”
她自己寫的小白文,她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這一帶有連綿的山脈,統稱為大羲山,禾遂庵處在與朱家村相接的南山頭,是全山脈最矮的山頭,大明寺處在與河西村相接的東山頭,它的北方還有連綿七八個山頭,只是林密山高,據說有猛獸出沒,所以,世人都不敢隨意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