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又能如何?又能改變什么?”
男人歪頭用一張沒有眉眼的臉空洞的看著她,樣子有些執拗。
花小滿徹底怒了,“干你吊事?”
男人垂頭,佝僂著胸一副傷心的模樣。
“你我夫妻,怎么不干我事?”
“呸!”
花小滿狠狠的啐了他一口,“誰和你是夫妻?我他媽的認識你嗎?神經病吧!”
“你還是不肯認我。”
“臥槽!滾!”
花小滿壓抑住飆臟話的沖動,若不是她一動就會往下沉,她都想拿泥巴丟他!
神經病!
男人沒說話,就那么空洞的“盯”著花小滿。
花小滿不服氣的回瞪過去。
都到了這般田地,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良久,男人長長嘆息了一聲,“我想把一切都給你,可是她是大股東,她不簽字,股份轉不了。”
她是誰?
轉什么股份?
花小滿覺得她一點也聽不懂這話里的意思,就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大哥,你認錯人了。”
男人又陷入了沉默。
花小滿覺得腳丫有點麻,忍不住動了動腳,頓時身子又往下沉了幾寸。
靠,感覺她要沉下去了。
這個死法可不太舒服。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剛要開口請他拉自己一把,卻見他猛地轉身,拋下一句,“我會想辦法,諾你的,都會兌現。”
走了?
“哎!你先別走,拉我一把!”
花小滿大叫,他卻好似聽不見一般,繼續走的飛快,很快消失在森林深處。
“靠!傻逼!”
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事到如今,她是真的在沼澤里出不來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昏暗的迷霧森林,光線越發的昏暗,是天要黑了嗎?
昏昏欲睡的花小滿已經沉到腰部,她幾乎要放棄了,卻聽到遠遠的有人在喊,有人在哭。
“靜曉!靜曉!”
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花小滿的意識緩緩聚集,終于沖上靈臺,她猛地睜開眼睛。
“啊!你醒了?”
這一聲,沒有多少驚喜,倒似有不少驚嚇。
花小滿眨眨眼,意識回籠,看清了身前的嚎哭的人。
穗谷。
她身后站著好些尼姑庵里的人,有見過的,有沒見過的,穗恒和靜安、靜心都在里頭。
還有很多旁的人,有穿官府的衙門人,還有穿素衣的的村民,趙元暉和孫真真都在里頭。
這什么情況?
她想說話,張了張嘴卻又什么都沒說出來。
她實在心虛的很。
這群尼姑為何在,這些官衙、村民為何在,她幾乎一瞬間便想到了。
一定是她**的事被人知道了!
禾遂庵的尼姑們扛著旗號來給她討公道。
不可否認,這里頭還有旁的目的,可明面上,卻是為她。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圍觀的人里面有沒有地鐵小哥?!
她才入第三關幾天,還是個姑子呢,卻被一個和尚輕薄了,他會怎么想?
她一時心神大亂,一副惶然模樣。
“不是說她已經被我折磨致死了?如今這不是好好的活著?”
博觀和尚背手立在一旁,斜眼瞅著一旁的一個小和尚,“慧尺,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她被我折磨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