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些虛頭八腦的東西。”
博觀大師似乎對自己的職業很嗤之以鼻。
一邊鄙視自己的職業,一邊做的風生水起,也就他了。
“大師,您怎么能這么說呢?人們是信任您,才希望通過您能讓過世的親人過上好日子,這也是活著的人的心意,您總說這是虛頭八腦的,這讓信任您的人如何自處?”
靜心這樣,就像虔誠的信教徒,被人執意了神的存在。
博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他們如何自處與我何干?最好都不要賴找我做這些莫名其妙的法事才好。”
“大師,您是天選之人,是神的孩子,您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怎么能這樣看待這樣的神職呢?您這樣,讓我們這些渺小的信徒該如何辦呢?”
博觀和尚挑眉,“解散。”
???
靜心一臉蒙圈,“解散?”
“吃著公家的糧,做著虛頭八腦的事,尼姑庵和寺廟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要是神仙有用,那這世上還要醫者做什么?都去廟里求一萬符水喝喝就行了!”
靜心頓時愣在當場。
這般離經叛道的話,是從小當尼姑的她沒有聽過的。
“我走了,好好照顧你師姐。”
“大師,他,他……”
靜心想說什么,到底也沒說出什么來。
花小滿嘖嘖暗嘆,果然是個花和尚,不但心里不想做和尚,還想讓旁人也都不要做和尚。
“不用理他,他想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
靜心若有所思的看著博觀和尚的背影,點了點頭。
朱家的超度儀式結束后,大明寺里再無閑雜人等,花小滿的日子平靜起來。
她和靜心住的樂不思蜀,每日在寺里逛一逛,便等著吃各式好吃的。
博觀大師說給他們開小灶也不是吹牛的,雖然都是素材,也做出了花樣,甚至還做了些點心給他們吃。
她二人肉眼可見的豐盈起來。
這么混吃混和過了七八天,守門小和尚帶來了一個口信,說門口有個小尼姑給靜心師傅帶話,說穗恒榮升為禾遂庵的住持了,繼任儀式就在明天,要靜心師傅回去參加。
若是靜曉師傅身體能堅持的話,也請一起回去參加。
大不了,參加完了再回來養傷。
靜心一口答應了下來,連夜抄寫一卷《金剛經》作為穗恒上位的賀禮。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別過了小和尚出了門。
“師姐,我們真的不和博觀大師說一聲嗎?”靜心似乎覺得不妥。
“說什么說?萬一他不同意我去呢?畢竟我這傷還沒好呢。”
“大師若不同意師姐去,師姐便先不去了吧?還是師姐的身體重要。”靜心一心勸阻。
花小滿搖頭,“我不是要去看你師父繼任,我要下山一趟。”
靜心一臉震驚,“啊,這叫我師父知道了,還不又得罰你?”
“你就告訴她,我在大明寺養傷出不來不就完了?”
靜心湊過來,一臉神經兮兮的道,“師姐,你忘了還曾經有人想擄走你呢,你一個人不怕又遇到壞人啊?”
花小滿意味深長的回了她一笑,“我這邊才出門,那邊就知道了,呵呵,他們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系統嗎?”
“啊???”
靜心一臉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