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豎起大拇哥,“周天野你是個明白人!”
她話頭一轉,“但是,流氓無賴的是孫元暉,可不是什么趙元暉,后面但凡碰上點事,攸關生死的大事,但凡他做一點好的,口碑會立刻改變,你且看著,他也不是真的壞。”
不是真的壞,但是真的狠。
“這就是所謂的天命?”
周天野一臉鄙夷,這說客找的說辭未免太過搞笑。
“非也,這是人心,壞人做一百件壞事,只要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做一件好的,立刻就立地成佛,人對壞人總是格外仁慈。”
周天野想反駁,張了張嘴,卻道,“那什么是天命?”
“天命就是當今金椅子上的那位上位不正,做事又不夠狠辣,竟然給先太子留了活口。”
“還以為你會說什么天道所歸之類的廢話,哈,只是,先太子都斗不過那位,他那只會流氓耍無賴的兒子憑什么就可以?”
“精彩的在后頭呢,你且看著吧,不過,”花小滿撲哧笑了,“我就是來給你治病的,又不是勸你歸順趙元暉的,咱說這個干嘛?”
“怪不得是在孫家抓到你了,還說你不是說客?”
“當然不是,我去孫家是去找孫真真的,你們不是靠靜心……不是,是我靠靜心給你消息,才讓你們抓到的。”
花小滿拍了拍桌子,“得了,別說這個了,博觀和尚給你治,但是有條件,而且他未必能給你治的好,我無條件給你治,且保證能治好你,你治不治?不治是傻子。”
男人尚在沉吟。
“要么你就治,且看我能不能把你治好,要么,你剛剛說不舍得殺我?那你就把我蒙眼扔出去,反正我也不知道這是哪。”
周天野撲哧笑了,“還以為你不怕死。“
“怕,怎么不怕?誰不怕死?”
“你我素昧平生,你為何要救我?”
“你這是問的什么話?我,我救你,能,能又什么原因?”
花小滿臉一垮,“看你長的帥?”
多疑的人真是難溝通。
“你個小尼姑真是口無遮攔。”
花小滿低頭,翻著白眼看他,“不然呢?這人做事哪有那么多原因出處?有緣就做了,思前想后的干什么?怪不得你帶了這么一幫兵卻只能窩在大邑山頭當土匪呢。”
“你——”
周天野慘白的臉上忽然飄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我就信你一回,治不好我,你就給我陪葬就行了,反正我也沒有個正頭夫人,不如就讓你來做得了。”
“呸,調戲小尼姑,不怕佛祖收了你!”
周天野悶聲二笑,“你怎么看都不像個小尼姑。”
“你還怎么看都不像個土匪呢?不過要大夫陪葬這事,你做的夠土匪了。”
花小滿站起身,走到瓦罐跟前,撈著水洗了一把手,“走吧,找個避風的地方,讓我看看你的傷。”
周天野的衣裳緩緩打開。
吼,鮮肉臉配上個肌肉身子,絕配。
花小滿眼里玩味盡顯,周天野脫衣裳的手都忍不住僵了三分,臉上的紅暈紅的更明顯了,眉頭卻緊鎖,眉梢上挑,露出一絲不爽的表情。
還是個奶兇奶兇的。
花小滿忍不住笑了,笑意很不正經。
周天野頓住手,又遮住了三分胸肌,無奈道,“你真的是個尼姑?”
“不然呢?哪家姑娘沒事會剃光頭玩?”
“你,你這樣子分明,分明是個%¥#。”
“什么?”
花小滿確認了一下,“我分明是個啥?”
“沒啥。”
“你剛剛是說采花賊嗎?怎么,你還被采花賊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