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花小滿騰的便跳了起來,只是她肩頭被人抓住,她一起,他一帶,她頓時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上。
“你——”
半個字都沒說出來,便被人捂住了嘴。
她掙扎了幾下,踢翻了一旁的凳子,也沒能擺脫來人的魔爪。
不過,她卻看清了他锃亮的光頭。
博觀和尚!
見是他,她狂跳的心反而安靜下來,好歹是個熟人。
她任他抱著自己的肩頭,斜眼看他,既不掙扎,也不喊叫。
“不叫了?”
博觀和尚略帶好笑的看著她,她點點頭。
“我松開手你也不叫?”
她又點點頭。
“砰砰砰!”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董嬤嬤的聲音響了起來,“姑娘可是叫奴家了?”
鋒利刀光一閃,一把短刀架在了花小滿的脖子上,接著松開了捂她的手。
“沒叫你,嬤嬤去睡吧,我不小心踢到了凳子。”
“好,那奴家去了。”
“嗯。”
外頭沒了聲響,花小滿微微轉頭瞥向身后的和尚,指了指頸間的匕首,“有必要嗎?”
博觀和尚收了匕首,笑吟吟的瞧著她,“不害怕?”
“都是熟人了,害什么怕?”
說不怕,其實花小滿的心跳也蠻快的。
她此刻見到這色和尚心情很復雜,緊張、恐懼、忐忑、興奮,還摻雜著對那天那事的疑惑不解,各種情緒交織,她不禁有些慌亂。
博觀和尚聞言微微抖眉,上揚的劍眉揚出了一股邪氣的挑釁。
花小滿察覺出他的威脅,干笑兩聲,“以博觀大師這來去自如的本事,要取我性命早取了,也不會還容我在這里說話,是不是?所以,我沒什么好怕的。”
“來去自如的本事?你倒是似乎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博觀和尚的關注點很奇妙,“怎么,你還見過旁人也這么來去自如?”
“那沒有,不過大師一向本事大,發生在您身上也不叫人驚奇。”
“沒有?那你剛剛為何下意識便叫我周天野?難道他也出入你的房間這般自由?”
這話問的。
好像一個來查崗的丈夫逼問不守婦道的妻子。
那她該說是還是不是呢?
說是的話,能讓博觀和尚收斂一點,說不準什么時候周天野便進來了。可是,這大半夜的,若是周天野還能自由進出自己房間,那她和周天野可就捆綁在一起了。
說不是呢,這博觀和尚行事會不會就無所顧忌了?
花小滿權衡再三,她真是既要又要還要,就是不能選其一。
便只好抿嘴傻笑,讓他自己去猜。
博觀和尚臉色沉了沉,抬手便給了她一個暴栗。
花小滿被彈的腦門發暈,下意識就像還手,又強行收住了,只夸張的嘶嘶亂叫,翻著白眼罵道,“你好歹是個得道的大師,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出手打人呢?你講不講道理?”
“好個不檢點的尼姑,讓陌生的男人隨意進出你的房間,你講不講道理?”
博觀抬手還想彈,被花小滿閃身躲了過去。
“那是你說的,我又沒承認?再說,我檢不檢點是我的事,要懲罰也是禾遂庵里的師叔師伯的事,也犯不著您出手打我?”
“就是穗恒穗谷兩個老尼姑,我也打的著,你這個小輩怎么就懲罰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