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救誰的命?”
“我姑父。”
周立的焦急從眼睛鼻子里冒出來。
“你姑父是誰?”
花小滿明知故問。
“就是胡大夫。”
“哦,胡大夫啊,他不是自己就是很牛的郎中?怎么會需要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尼姑救命呢?周立,你找錯人了吧?”
竟然是胡大夫的毒發作了!
奇怪,博觀和尚怎么沒發作?
顧不得研究這么多,花小滿深深的吐了一口邪氣,只覺得頭頂似乎開了個出氣口,氣息那個通暢。
哈,她打人臉的時候到了。
周立撲通跪在地上,絲毫沒有被打臉的尷尬和難堪,更沒有給一個小尼姑下跪的不滿和抵觸,跪的那個理所當然。
“之前是我誤解了你的醫術,以為什么引渡術就是騙人的,可,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是我沒見識,我給你磕頭賠罪。”
說完,真就匍匐在地上磕起頭來。
額頭實實在在的砸在地板上,吭吭作響。
“十六爺……”
董嬤嬤似乎看不下去,想去扶,又不敢去扶,踟躕的叫了一聲,便祈求的看著花小滿。
“你叫我磕幾個都行,求你救救我姑父。”
花小滿挑眉,還沒說話,董嬤嬤也跟著跪了下來。
“姑娘大善。”
“大善怎么了?大善就得受你們挾持?虐待?強迫?利用?”
董嬤嬤連連擺手,“不不,不是,不是這樣,咱們擄姑娘來,是咱們不對,可咱并沒有強迫姑娘分毫,更別說虐待姑娘了,姑娘大人大量,救了咱們大人,也求姑娘憐憫,救一救胡大夫,他是個好人哪,他在咱們大邑山行醫幾十年了,救下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求姑娘救一救!”
人總是這樣,作惡的人但凡認個錯,就該全天下都原諒他,不原諒還是別人不善良了。
花小滿不由暗暗慶幸這是在系統里,她不在意他們怎么看、怎么說,若是在現實里,她怕是已經被架上道德的高臺了。
她不會被一句“大善”就綁架了。
她斜睨著周立。
“當初對你出言不遜的是我,不信你能治好老大的也是我,故意把你弄到牛山、還放出風去,企圖用你當靶子引你的背后的人出來的也是我,一切對不住姑娘的都是我干的,我認!姑娘想打想罰我也都認,但請姑娘救一救我老姑夫,他是無辜的。”
花小滿笑了。
周立比她想像的可聰明多了。
那真是該耍無賴的時候就能不要臉的耍,該認錯的時候也能厚著臉皮認。
能屈能伸的典范。
“那我可是治好你們老大了?”
“是!我磕頭賠罪!”
說著,又磕了幾個。
“你可找到我背后的人了?可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沒有,姑娘被我們擄了來,還能真心救治我們老大,實乃俠義之風,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姑娘的君子之腹了,我磕頭賠罪。”
砰砰又磕,磕的額頭都紅腫了一大片。
“行吧,把胡大夫弄來吧,我先瞧瞧。”
“哎!”
周立感激涕零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