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小滿,悠哉得意的坐在馬車里,抱著冰爐子,吃著冰葡萄,心里隱隱得意。
看她還不是把多疑的周天野給收入囊中了?
殊不知,人家還在堅定的懷疑她呢。
約么走了小半個時辰,馬車拐入一巷子,從胡府的正門進,一路穿過前院和垂花門,直奔后院而去。
胡大夫被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攙扶著迎在那里。
他臉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大了,但也還好,最大的也沒超過花生米大,看著也沒那么瘆人。
只是,他似乎整個人很疲累,精神萎靡,估計是被嚇的。
看到花小滿從馬車上下來,胡大夫一臉感激,婦人則一臉驚疑,卻都乖巧的沒吭聲。
一陣寒暄,便入了屋。
花小滿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點點頭,“應該不成問題。”
她招手叫胡大夫的小徒弟上前,“用小刀在烈酒里泡泡,再在火上燒一下,不燙人了,便將你師父傷口里的腐肉清一清,能做?”
小徒弟一臉懵逼的看向胡大夫。
“你為何不自己來?”
周立忍了幾忍,到底忍住。
“我不敢,我怕血。”
周立無言,一頭黑線。
胡大夫的白眼翻了起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么。
“這有什么稀奇嗎?術業有專攻,我善于看內病,不善于診外傷。”
花小滿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現代醫學看內科的也不會看外傷,有什么大驚小怪,看來都是一群設定好人設的npc。
“還有,你師父如今沒有痛覺,你就看著腐肉挖就是了,當然也別挖多了,等毒一解,他也是要痛的。”
她手一拍,“說到這個,正好,胡大夫服解毒藥之前先把鬧羊花準備好,還是上次的方子,熬幾碗備著,等疼的不行了,就喝一碗,不過還是那句,一天不要超過兩碗。”
小徒弟臉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
胡大夫一咬牙,“行。”
想起周天野疼的一頭大汗的樣子,他忍不住有點發顫。
別說鬧羊花,就是砒霜,只要不毒死自己,他也喝。
花小滿又道,“你注意啊,腐肉一定要清干凈了,要不然容易感染。”
這個年代,沒有消炎藥,一旦感染了,離死也不遠了。
“那行,你們先來,我回避。”
花小滿當下便
招呼周立,一起躲到了花廳。
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半壺茶,又瞇了一覺,小徒弟才一臉煞白的來稟告,處理好了。
這么一整,傷口反而比之前嚇人了,血呼啦的,看著怪瘆人的。
“鬧羊花呢?”
小徒弟指了指桌子上的兩碗藥,“熬好了。”
“那行,可以吃了。”
花小滿遞給胡大夫一粒丸子。
胡大夫顫抖著手接了過去,仔細看了看,聞了聞,又舔了舔。
花小滿笑吟吟的看著他,“可能看出什么門道來?”
胡大夫白著臉道,“姑娘別誤會,不是不相信姑娘,純屬是醫者的好奇,這毒本就聞所未聞,這解藥更是嘗不出都有什么靈藥,感覺好神奇。”
“你嘗不出來是正常,我都提煉過了,就是神農也嘗不出來了。”
花小滿一臉得意,“吃了吧,吃了就好了。”
胡大夫雙唇哆哆嗦嗦,想說什么,到底又沒說出來,眼睛一閉,將藥丸子塞了進去。
“妥了,等你覺得痛了喝藥就是。”
花小滿吩咐妥了就想走,胡大夫一個眼神給過去,周立立刻攔住了她,一臉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