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見?”
周天野說著話從外頭走了進來。
花小滿瞇眼看了看他,人模狗樣的,不復昨日疼的口鼻變形、卻還忍著不吭一聲的蠢貨樣子。
“你的傷?”
周天野狀似受寵若驚,“你問我?”
“不然呢?這屋里還有旁人受傷嗎?”
花小滿一覺醒來,覺得自己昨日拿暴雨梨花針對付他著實有些過了,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偷聽也能忍,但是偷看,絕不能允許。
但也不到要用暴雨梨花針射死他的地步。
也就是正撞上自己情緒不好,他倒霉罷了。
“沒什么事,就是好不容易結痂的又掙開了些許,不過還好,”
花小滿點頭又吃了幾口飯,略帶赧意又裝出無意的問道,“針取出來了?”
周天野好笑的看著她,“你這算是向我道歉?”
“道什么道歉?大半夜的你兇神惡煞踹門闖進我房間,再來一百次,我也放針射你,射死你都是你活該。”
花小滿立刻一臉嚴肅的懟了回來。
這事說到天邊去她也理直氣壯。
“呸!”
“好,我道歉。”
周天野順坡下驢,立刻做出一副愧疚的模樣。
“是我考慮不周,只擔心你的安危了,卻忘記了你是個姑娘身。”
花小滿嗯了一聲,看了他一眼,“你就慶幸我這針里還沒放毒吧,要不然,你今日便該下葬了。”
周天野啞然失笑,“你不也要慶幸?若是我死了,你也注定活不了了。”
他微微前屈身子,“也沒事,做不了活鴛鴦,你我倒是可以做一對鬼鴛鴦。”
“呸,你怎知我活不了?”
花小滿一口飲盡了碗里的稀粥,“你放心,就算你死上幾十次,我也活的好好的呢。咱們死活都沒有鴛鴦的命。”
周天野嘿了一聲,“我還不信了,你能怎么突圍?為了安全,我可調了幾十號兄弟在咱這莊子里呢。”
“打的死你,還打不死你那些兄弟?”
花小滿晃晃胳膊,做出一個廣撒網的姿勢,“撒點毒粉,你們還不就都死絕了?”
都像開玩笑,說的卻又半真半假。
周天野笑著搖頭,看向她腕間的那個黑色護腕,大小看起來和之前的袖箭差不多,所以,他昨天見到的時候,還以為小尼姑在袖箭上套了個什么東西,卻不曾想完全是換了一個東西。
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他和董嬤嬤、周立認真的聊過。
小尼姑當初來的時候是被擄來的,就一身破舊的尼姑袍,洗了澡換上了他準備的那身半透的衣裳,他可以肯定沒帶任何東西過來。
而前一天,在董嬤嬤和周立的監視下,也不曾有任何可疑人物和小尼姑單獨接觸,誰都猜不到這東西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就像引渡法一樣,這是個不用玄學就解釋不清的迷。
“這就是你昨天射我的東西?”
花小滿看他視線在暴雨梨花針上流連,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嗯了一聲。
“這么小的東西,竟然能一下發出那么多針來?漫天飛舞,當真是躲無可躲,厲害。”
花小滿擺手,“哪里哪里,一般吧。”
中國式的謙虛,周天野也不當真,只覺得她更加傲嬌。
“只是,這么東西到底是小了些,一次裝不了太多的針吧?裝一次針,能放幾次?”
探她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