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該稱您一聲穗文大師。”
“噗……”
花小滿一口老酒噴了出來,酒水順著下巴滴滴答答,她一臉呆滯的看著周天野。
“你說什么?”
“傳說中的穗文大師,果然,”周天野笑著將花小滿上下打量一番,“不同凡響。”
“你說我的穗文師太?”
花小滿有些哭笑不得。
這貨調研了這么久,就得出了這么一個傻逼結論?
“你到底是讓人調查豐丘堂去了,還是調查我去了?”
而且,你都查了個啥呀?
周天野淡定又篤定的看著她,“曾經的靜曉師傅是個沉默寡言,在庵里沒什么存在感的人,每日天不亮便起,打水、砍柴,一整天常常因為干不完分配的活而吃不上一口飯,勉強靠靜心憐憫,偶爾給她省一個窩頭度日。”
沒毛病。
“忽然有一天,靜曉師傅忽然性子大變,不但膽子變大,敢不起床、不干活了,甚至還敢和庵里最權威的師傅油嘴滑舌,甚至還敢出賣色相誘導村里的閑漢替她干活,就算被閑漢按在地上了,也面不改色,不斷用錢財誘惑他。”
嗯,是她干的。
周天野見她沒有一絲否認,眼里的篤定又增加了幾分。
“其實,當初賈二狗幾乎都要被你說服了,每月一兩銀子,那可不是個小數目的,可是你錯不該叫他瘦猴兒,他自小身小體弱,被人欺負的時候,叫罵的就是瘦猴兒,所以,瘦猴兒這兩個字幾乎就和欺辱掛鉤了。”
靠!
原來是這樣。
花小滿扼腕嘆息,怪不得當初賈二狗瘋了一樣呢!
“那就算這些是我干的,也不能說明我就是我師父呀?”
算一算,穗文師太的年紀得有五十了,靠,她一個妙齡少女,可不想被當成一個五十大媽呀。
“算算年紀,靜曉師傅六七歲的時候,穗文大師便離開禾遂庵云游去了,那你這一身足以媲美博觀大師的醫術是哪里學的?”
這……
不好解釋。
“可我師父年紀不小了,我這,”花小滿上下比劃了一下,“我好歹還是個少女,豆蔻年華。”
周天野笑了。
“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如何醫術會如此精湛?”
這……更不好解釋。
“穗文大師精通女子婦科,會傳說中的返老還童秘術也不足為奇。”
花小滿看著眼前這個容貌秀麗、氣質溫潤的男子,一時沒了話。
她無法反駁,更無法解釋,只能苦笑著看著他。
她不反駁,周天野似乎得到了肯定。
“穗文大師。”
他忽然伸出手握住花小滿的手,花小滿驚的雞皮疙瘩猶如風吹草原一樣,一層一層的扶過肌膚。
“穗文大師,聽聞您的審美和喜好向來專一,一直喜歡貌美乖順的美少年。”
噗——
咋,你這是要獻身啊?
花小滿不解的看著他,想抽回自己的手,竟然沒抽動。
雖然他握的不緊,可她一動,他便自發收緊,好像聯動開關似的。